“是,娘娘。”李嬷嬷应声,下去吩咐了。
明媚儿又有两分疲乏,起身就这么和衣在小榻上歪了会儿。
梦里迷迷糊糊地从黑暗处走,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飘飘忽忽。
看到一幕幕从前发生的事情。
看着看着。
她像是突然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着。
没什么感觉。
与此同时。
京城,薛府。
两个妇人身着华服,周围是十数位服侍的婢子、侍卫。
“姐姐,我乃是妾室,不便参加汝国公重孙的周岁宴吧?”陈翠上马车前,还是有些犹豫。
今早,她给主母洪月请安,洪月给她看了汝国公重孙的周岁宴邀请帖子,让她也去。
还不等她细想,洪月就命人为她重新梳妆打扮,这么半推半就的出来了。
洪月笑着拉住她的手,一起上马车:“妹妹多虑了,你虽然是妾室,但也是实实在在的诰命夫人。”
“你若不去,汝国公府没准还会多想是咱们家看不起他们呢,连诰命夫人都不去。”
洪月说罢,一声令下,马车晃晃悠悠行驶。
陈翠闻言,也拿不准主意。
她不懂官场后院里这些位分的弯弯绕绕,但确实,诰命好像位份不低,不然也不能去宫中谢恩了。
洪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妹妹你也太小心了。”
“你我都是薛府中人,我还会在外人面前害你不成?”
陈翠忙摇头,急着解释:“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怕给薛府丢人。”
她自从入府,洪月对她一直和颜悦色,她曾被薛泰宁多年宠妾几次针对,也都是洪月帮忙解围。
尤其是她被封了诰命以后,洪月对她更是尊重亲和有加。
她是个好人,怎么会害她。
洪月递给陈翠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年轻漂亮、还是诰命、又这么知理识趣,只会为薛府挣面子,不会丢面子。”
说罢,她又四下看了看,靠近陈翠又小声道:“我带你出来参加宴会,也是有别的考量。”
陈翠面上又有些紧张,看着洪月,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话。
“你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名位不低,又救过文昭仪,我带你出来多露露脸,一是彰显咱们薛府深受皇恩宠幸,压一压最近民间话本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