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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小屋外面是一条小径，小径的旁边是玉米地，伊娃还在堪萨斯混着的时候，她喜欢在下午温暖的时候穿着外套在玉米地里待着，那种隐秘安全的感觉让人放松。不过自从她知道玛莎总是找不到她后，伊娃就再也没有这么做过了。

&ldo;上次我离开的时候遇到了克拉克和露易丝，希望不会给你留下麻烦。&rdo;布鲁斯看着眼前翠绿的玉米地，还未长成的植株富有活力，具有堪萨斯特有的朴实厚重。

&ldo;什么？啊，那当然不是什么问题。&rdo;伊娃在布鲁斯的提示下想起那日的事情，&ldo;那天看起来遇到麻烦的应该是你才是吧。&rdo;

布鲁斯是穿着西装过来的，看起来非常正式，不过刚才在屋内的时候他解开外套安置在衣架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重新穿上，健硕的身材把衬衫撑得紧绷，有种微妙的诱惑。男人的袖口被解开，卷到手肘上的衬衫并没有折损他分毫的魅力，反倒是增添了不少肆意坦然。

&ldo;那只是布鲁西的某些小乐趣。&rdo;布鲁斯含笑地看着伊娃，看起来完全不在乎那般，&ldo;如果你留心的话，你会知道现在报纸上的名字不再是那位。&rdo;

伊娃无奈地摇头，&ldo;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想必阿尔弗雷德的抱怨也是一如既往。&rdo;

布鲁斯轻柔地摆手，&ldo;我相信阿尔弗雷德总有一天会习惯的。&rdo;

伊娃挑眉，&ldo;我可不这么认为。&rdo;

&ldo;伊娃，基于你的经历，你这样的回答会让我联想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rdo;布鲁斯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伊娃非常确信那是因为老管家而出现的，想到蝙蝠侠都会因为阿尔弗雷德而退缩，伊娃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布鲁斯显然知道伊娃的笑容因何而来，&ldo;伊娃，我想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联想到你清楚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的语言攻击？&rdo;

&ldo;不，布鲁斯，对你做的一切我只说是你在自作自受。&rdo;伊娃做出反击，视线在布鲁斯身上扫过，&ldo;说实在的，你现在这样子，待会回去会把妈妈吓坏的。就是你根本一点都不冷，但是在妈妈面前，就连克拉克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把大衣穿上。&rdo;

即使堪萨斯现在还没有下雪，但是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布鲁斯对此作出的唯一反应，就是打开了他开来的车，从后座上取来一件大衣，&ldo;感谢阿尔弗雷德，他总是那么细心。&rdo;

伊娃看着穿上大衣的布鲁斯，&ldo;行了，如果没有阿尔弗雷德，我根本无法想象你一个人独自抚养迪克他们四个人的模样。&rdo;

布鲁斯蹙眉，谨慎地开口，&ldo;你是否……&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伊娃知道布鲁斯想错了地方，&ldo;我没有说阿尔弗雷德会遭遇什么不幸的事情。记得吗，布鲁斯，我经历的岁月永远都还没到那个时候。&rdo;

&ldo;……抱歉。&rdo;

伊娃对布鲁斯的致歉感到疑惑，&ldo;你不需要道歉，这本来就是事实。而且如果要说道歉，本来也是我才对。&rdo;女孩似乎对上一次的事情有点难以释怀，&ldo;事实上，我当时直接把克拉克叫来的做法不太妥当，我征求了他的同意，但我却没有征求你的同意。&rdo;

&ldo;把你的身份暴露给超人，抱歉。&rdo;伊娃柔软地说道，嗓音里满是歉意。

&ldo;伊娃，你知道我们现在的距离，你兄长完全可以听到我们的对话吧。&rdo;

&ldo;事实上，就算我们现在在地球的另一面，只要他想听，就能够听得到。最多听不到你的心跳声罢了。&rdo;

&ldo;好吧，那次的事情说不在意肯定不可能。不过如果不是采取这样的方式，你不会取得我的信任。&rdo;布鲁斯示意道，&ldo;毕竟我们虽然生活在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里面，但时空穿梭也难以取得证明。&rdo;

&ldo;这很难。&rdo;伊娃认真地说道，&ldo;不过不是不存在。把达米安交给我的命运博士便是能进行时空穿梭的能人。你从莱克斯&iddot;卢瑟那里估计得到了他对超级能力者关注的资料，里面的神速者……当他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也可以穿梭时间。变种人中也有那么几个难得的人能够把人的意识送回过去，不过除了金刚狼，基本没有人能够承受长时间的输送，而我……&rdo;她的视线有点遥远，看起来更像是回忆，&ldo;我想不是谁都愿意承受那个代价，不是什么好事。&rdo;

布鲁斯仅此一次，难得压制住警惕心不愿去打探，&ldo;你告诉我这么多，不怕泄露了什么事情吗？&rdo;

&ldo;对你？当然不会。&rdo;女孩坦然地说道，&ldo;布鲁斯，你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讨厌的疑心者，对你来说任何一个不可控因素都会成为你的备用计划。这的确令人不喜欢，毕竟不是谁都想和一个知道自己所有弱点的人一起共事。你不能够保证你的那些计划不外露。&rdo;

&ldo;曾经发生过？&rdo;

&ldo;曾经发生过。&rdo;

空气一时间有点冷凝，伊娃的话还在继续，&ldo;可是布鲁斯，我相信你。正如同过往一般，即使你备用的计划都列了3697个‐‐说实在，我真的无法想象你是怎么一个个记下来的‐‐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因为私欲动用过，除了他们真的失控的时候。&rdo;

伊娃从来都知道，在布鲁斯还是布鲁斯的时候，相比较蝙蝠侠的状态，他会更加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当然在熟知他身份的战友面前，布鲁斯和蝙蝠侠从来都是等同的。但或许是伊娃的气息太过柔软，也或者是女孩的讲述让布鲁斯没办法给伊娃下准确的分类，他在她面前，布鲁斯仍旧是布鲁斯，蝙蝠侠还是蝙蝠侠，泾渭分明的界限让伊娃觉得好笑，却也觉得有点酸涩。

她从不在乎她的感情会怎么样，或许该说，在经历过那么多次后，不再像以前那么在乎了。但是如果像布鲁斯这样明显地划下界限，并不代表她不难受。

&ldo;好了，我们走得足够远了。布鲁斯，该回去了。&rdo;伊娃低头看了下手机，她一直都没有戴手表，但是布鲁斯注意到她每次在低头看手机前，视线会先往手腕偏移，然后再顺其自然地落到手机上。

她从来不曾戴过手表，有这样的举动，代表着曾有人送过她手表，那弥足珍贵。应该说，那代表的意义弥足珍贵。那份记忆残留至今。

‐‐这不同于准确的事实，达米安，你不能强迫别人接受一份情感。

‐‐他知道这件事起，就是强迫。

‐‐这是一种负担。

&ldo;伊娃，&rdo;布鲁斯在她转身朝小屋走去时叫住了她，女孩柔美的面容上泛起疑惑，站在原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带着熟悉的温度，&ldo;怎么了？&rdo;

清透无机质的眼瞳闪着微光，漆黑的颜色丝毫没有带来原本该有的冰冷，因为那天真般的色彩染上了温暖的弧度。小屋的灯光在伊娃眼眸中闪烁，跳跃着迷人的舞姿，旋绕的裙摆带出了布鲁斯从不想知道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