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公孙明月看到他忧郁的侧脸,心里一沉,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多愁善感,这一点都不像大将军,难道说是因为昨天晚上去忆湘园的事情,他爱上岚竹了?想到这里,公孙明月的心情就更低落了。
公孙明月低下头,小声地问了一句:&ldo;如果我要找你,是不是还是去上次那个地方?&rdo;
&ldo;如果公孙大人还相信庞某,那么自然知道去哪里找我。&rdo;庞策说完,提起一口真气,嗖一声就窜到门边,一眨眼消失在门后。
公孙明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空气中那醉人的气息。公孙明月的心有些疼,疼得他觉得好像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了。
展培坐在公孙明月面前,看着呆呆发愣地他,好奇地问道:&ldo;公孙大哥,你怎么了?&rdo;
&ldo;没事。&rdo;公孙明月回过神来,假意平静地说道,&ldo;琰喜是不是查出了什么问题?&rdo;
展培笑着说道:&ldo;包大哥,其实查到的也不多,毕竟他现在在咸阳,而事情又发生在天水镇,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帮你把咸阳那边的人给找出来。&rdo;
&ldo;那汗血宝马的事情呢?&rdo;公孙明月急切地问道。
&ldo;这个,我和琰大哥都出打听过,对于这种绝品好马,确实不多见,在咸阳也没见谁骑过。&rdo;展培说道。
公孙明月失望地应了一声:&ldo;那就是没什么收获了。&rdo;
&ldo;那可不一定。&rdo;展培调皮地一笑。
公孙明月立刻来了精神,他高兴地问道:&ldo;那是什么?&rdo;
&ldo;其实说来也巧合,来之前次我和琰大哥去陕西都督府上,发现了蛛丝马迹。&rdo;展培看着公孙明月明亮的眼眸,笑着说道:&ldo;那个叫沈丛良的陕西都督,在他家的马厩了,居然有一匹汗血宝马。&rdo;
&ldo;什么?沈丛良?&rdo;公孙明月对这个名字听的有些耳熟,总觉得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说过。
&ldo;是的,当时我和琰大哥可高兴了,还特意向他打听了这匹马的来历。&rdo;
&ldo;什么来历?&rdo;
&ldo;他说是先帝赏赐给他父亲的。&rdo;
&ldo;他父亲?&rdo;
&ldo;他父亲就是前翰林院大学士沈翰籍。&rdo;
&ldo;是他。&rdo;
沈翰籍是道至二年的恩科进士,那年因为皇帝非常赏识他的那篇科举文章,特令其担任翰林院大学士,因为公孙明月对沈翰籍的文采很是佩服,所以对他的事情也格外留心,直到道明二年,沈翰籍一场大病被夺取生命,赵真为了安抚家人受伤的心灵,所以将他的儿子调到陕西,至于当时做的什么官,公孙明月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个熟悉的名字,沈丛良。
沈翰籍是公认的清官,为官多年两袖清风,最后临死的时候也未曾为家人留下一钱一米。对沈丛良公孙明月不熟悉,不过想来有一个正直的父亲,那儿子也不应该会有多坏。
&ldo;琰喜认为那个半夜经常来天水镇的人就是沈丛良?&rdo;公孙明月疑惑地问道。
&ldo;是的,&rdo;展培面有难色地看了一眼公孙明月说道,&ldo;不过我还没有证据。因为我监视过他几个晚上,他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后来……&rdo;
公孙明月突然好奇地问道:&ldo;后来怎样?&rdo;
&ldo;后来我发现他除了处理衙内的一些小事情之外,别的也是没什么大事,甚至有好几次手下要他盖印,他都吱吱唔唔地说要等等。&rdo;展培说道。
公孙明月陷入了沉思。
庞策没有回去当初带公孙明月去的房子,他乘着夜色来到了悦来客栈,轻轻一跃,他就稳稳的站在了客栈的屋顶上,今晚他有的是时间,回去也是睡不着,还不如索性来看看这个女人今晚的动静。
孙红娘的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亮光,庞策坐在屋顶,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家的窗户。
月芽悄悄地越升越高,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庞策的头顶,他抬头看看月亮那微弱的亮光,不由嘴角一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就在庞策发呆的时候,孙红娘那里有了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户,一个极速的黑影在黑夜的掩护下,向北飞奔而去。
看到孙红娘的身影,庞策心头一惊,他慢慢地站起身,看着孙红娘离去的方向,呵呵一笑,随后就提气跟了上去。
孙红娘的轻功很好,这是庞策没想到的,他自认自己的武功还不错,不过已经用了七分的力气,却还是无法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只能勉强保持住这样的距离,如果孙红娘的功夫也不过如此,那么自己还能应付,但是如果她并没使全力,那么吃亏的就将是自己。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坳,孙红娘在庞策前面不远处,一个闪身就没有了踪迹。
庞策不甘心地上前,左顾右盼,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突然一个黑衣从草丛中窜出,庞策不禁警觉起来。
&ldo;将军,你怎么来这里了?&rdo;一个熟悉的沙哑之声响起,让庞策松了一口气。
&ldo;那你怎么在这里?&rdo;庞策将他拉到一边的草丛轻声说道。
&ldo;我这几天晚上,一直埋伏在这里,就是想找到她的去向。&rdo;黑影也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