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只是去个卫生间回来就远远地听到这边的喧哗声,他快步走过来看见华悦欣倒在一地玻璃上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扶起她,这下好了,她刻意露出的裸背上布满了玻璃渣,有很多地方都流了血。
&ldo;你把香槟塔推到我身上,不是害我是什么?&rdo;司徒迟挑眉问。
&ldo;我才不是害你!&rdo;华悦欣叫。
&ldo;那是害谁?&rdo;司徒迟紧跟着问。
&ldo;我是……&rdo;她及时收住口,差点就说露了,如果在这个场合说她是要害乔沐希那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她赶紧改口,&ldo;我是不小心的,你又没事,至于把我弄的这一身玻璃吗?&rdo;她痛的要死,却不肯轻易饶过这个人。
司徒迟优雅地掸了掸衣服,&ldo;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害我?这还是轻的,没把你带回去严刑拷问就不错了!&rdo;
华悦欣叫道:&ldo;严刑拷问?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大家都是证人,我要去告你,你跑不了!&rdo;
&ldo;随便!&rdo;他挑眉,唇边还带了笑意。
&ldo;你不能这么无法无天的,人们都看看呢!&rdo;华悦欣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嚣张的人。
&ldo;谁看到了?&rdo;司徒迟问。
华悦欣转头去看别人,有接触到她视线的人都转开目光,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似乎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远处秦拓跟付鹤正在举杯交谈,唇边还带着笑意。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她一样。
其实付鹤跟秦拓说:&ldo;我拉着你对了吧,她没事的!&rdo;
&ldo;你说万一司徒迟没拉开她……&rdo;秦拓一阵后怕。
&ldo;司徒迟跟她都那么近了,要是拉不开她,那就白在道上称大哥了!&rdo;
&ldo;好好的一个机会……&rdo;秦拓叹气。
&ldo;机会再好也不是你的,你要是过去不是救她而是害她,等收拾了华家有资格再说吧,好不好?&rdo;付鹤问。
秦拓又叹气,心情萎靡起来。
华悦欣此时看众人反应才意识到司徒迟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时候裴默已经闻声过来,他带着笑说:&ldo;司徒少爷,给我个薄面,这事儿算了,我让人收拾一下现场好么?&rdo;
华悦欣一声不吭,能让裴默这种身份的人叫&ldo;少爷&rdo;二字,可见这个粉衬衣来着有多大,她是外来人,虽然没听说过但不代表着不存在。
&ldo;你的面子?你是哪位?&rdo;司徒迟挑眉,语气不善。
裴默的脸并未变色,还是像刚刚那样笑着,低声道:&ldo;家父还在这里,一会儿我也不好交待!&rdo;
把裴成方给抬出来了?他还真得给裴成方面子,他看到华悦欣的头发还很齐整地挽着,刚刚落地她撑着头,所以头发并未沾上酒,他觉得有点碍眼了!
华悦欣看见司徒迟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身体不由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往裴默身后躲。
他几步走过去,裤兜里的手出来,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杯香槟抬起来从她头上浇了下去,香槟顺着她的脸流了下来,又顺着脖子流进胸前那道沟里,她的唇角直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她当然不敢惹,一声不吭地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