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报仇雪恨,一雪前耻,以牙还牙,脑海里蹦出无数个激情澎湃的词,我越想越激动,差点笑破音。我慢慢的靠近沈逸晨,手刚要捏他鼻子的时候,他忽然醒了。
他直直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贼没做成,反而被人拿了赃,这种心情无法比以。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清醒,我手足无措,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嘴唇微张,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良久,沈逸晨轻咳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我百思不得费解,难道是我这副样子将他吓着了,这家伙怎么不说话?脸也异常绯红。
见我没起来,沈逸晨忍无可忍,&ldo;你还不打算起来吗?&rdo;我一愣,才发现原来我是半趴在他的身上,阻塞了血液循环,怪不得他的脸那么红。我故意使坏,非但不起来,反而将身体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沈逸晨今天你手脚并残,我看你怎么有本事和我斗,我笑的贼爽朗。
沈逸晨知道我是故意的,碍于自身缘故他只能和我大眼瞪小眼,气愤道:&ldo;你。&rdo;沈逸晨的脸红的滴血,却无可奈何。
&ldo;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喜欢大不了把我推开啊,你不是有手有脚吗?现在怎么装瘸子?&rdo;我爽翻天,原来欺负人的感觉是这么爽啊,以后要多把他弄残这样就顺我心着我意了。
刀俎之肉,任人宰割,沈逸晨,你等着,我报仇来了。
思想突然被打断,门外有人敲门,却不说话。我一愣,暗叫不好,沈逸晨刚要回答我急忙捂住他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说了请进。
门将被打开的那一霎那,我急忙钻进被子里。其间我不小心压到沈逸晨的伤口,疼的他哀嚎,不顾他的无效挣扎,我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刚才敲门的人绝不是医生护士,一般的人也不会不说话,那么只有他了,安寒墨。
安寒墨,我大哥,从小被送到国外,近几年才回国。他为人冷漠,与沈白苏的清冷不同,安寒墨的冷是骨子里便浑然生成的,脸上没有丁点表情,眼神里却满是戾气。
我与他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据传他并非我母亲所生,而是我父亲在外面同别的女人的产物。防御措施没做好,这种事情是很难避免的,可父亲非但没怪罪那女人,反而给了那女人极大一笔钱让她安享晚年,至于那孩子则被父亲留在了身边。
安寒墨刚出生没几个月就传来了他母亲出车祸的噩耗,所幸那时太小,安寒墨并不知情。母亲与父亲的关系极好,本是青梅竹马,关系自然没的说。可自从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后,两人的关系渐渐地产生了隔阂。
经过双方的协商,父亲答应类似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并且答应安寒墨八岁的时候送到国外学习。母亲则答应不再计较,自此夫妻俩相濡以沫,比往昔更甜蜜几分。
安寒墨大我整整十岁,他八岁的时候去了美国,他走了两年后,我才出生。我知道很少关于他的消息,家里对他也是很忌讳的,索性闭口不提。我只知道除了安天佑外我还有一个大哥,而余下的一些事都是从母亲的日记里整理得知的。
安寒墨前年回的上海,正是个天寒地冻的日子。那年我们一家正坐在桌上吃晚饭,他穿着一件过膝大衣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如果不是看父母的反应,我断然不知那就是安寒墨。
母亲很意外,似乎没料到安寒墨会突然回来,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大理石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相比较母亲惊愕的表情,父亲的表情则显得平静很多。&ldo;寒墨,你怎么突然回来了?&rdo;母亲僵直了背,望着他的眼神满是怪异。
&ldo;是我让小墨回来的。&rdo;父亲开了口,放下筷子,将安寒墨拉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无视众人的错愕,父亲接着说道:&ldo;我年纪大了,天佑小希都还小,我想让小墨接管公司。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一下,年轻的时候太拼命,现在干不过咯。&rdo;
母亲脸上满是震惊,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反驳父亲,只是呆坐着,眼神里一片空洞。
吃完饭后,父母便上楼了,客厅里只有我、安天佑和安寒墨。那年我十六岁,正是懵懂无知季节,对于这个突然现身的大哥,心里不是没有好感,可他看人的眼神总是冷冷的,我怯怯的走到他面前。
&ldo;大哥,你回来了,今天看见你好开心啊,以后有两个哥哥陪在我身边了。&rdo;我很紧张,一时忘了带上笑容。安寒墨摸了摸我的头,说道:&ldo;小希么?长这么快,哥哥都不认识了。&rdo;
安天佑坐在沙发上,目光平静,良久他走到安寒墨的身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ldo;大哥&rdo;。安寒墨露出难见的微笑,却仅仅是弯起嘴角,让人感觉不到温暖。&ldo;天佑,好久不见。&rdo;
除这次之外我从未见过安寒墨,不熟悉也是正常。不过,听安寒墨的语气,他和安天佑很熟?安寒墨被送走那年安天佑五岁,难道是那时熟悉起来的?
门被打开,一股清冷的气息钻面而来,我躲在被子里,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这安寒墨气场真是强,我忍不住苦笑。
&ldo;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rdo;沈逸晨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却没有将我供出来。安寒墨没有说话,气氛降到了零度以下。
&ldo;喂,你干什么?&rdo;我看不清楚外面的状况,仅仅听见沈逸晨的惊呼我的心便猛地颤抖,紧接着被子忽然被掀开,一阵冷风从四周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