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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水鬼索命（第3页）

“哟！闺女在钢笔厂上班，出息了。”

“我正找你有事你就回来了。”

“是时候报答爹的时候了。”

还不等张年年说话，田桂香便喊道：“年年快走，你爸把你卖给要债的人了。”

“他敢！”

张年年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拽掉他抱着的棉被，丢在地上。

怒目圆睁。

“张强，你他妈不是人，你把我和妈妈赶出来，你还想要搬走我们唯一的东西。”

“你甚至还要把我卖了，你到底想把我卖几次。”

张强不怒反笑，“棉被不要了，你还值点钱，赶紧跟我走。”

“去哪里？”

“带你过好日子去。”

那黑漆漆的粗糙大手拽住她的手腕，她手臂被捏的很疼，欲图挣扎开，却被张强拽住向村子里走。

田桂香扑了上来，哭道：“年年，不要去，他要把你卖给要债的，快跑。”

这一说，张强抬起脚，用力一踢，田桂香直接被踹入河中。

“噗通”一声巨响。

水流溅起好高。

张年年慌乱挣扎，拳打脚踢，无奈张强力气太大，她无能为力。

豆大的眼泪哗啦啦落下，眼看着她妈要沉下河，她失控了。

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同归于尽。

“张强，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们一起去死。”

张年年往前一推，张强和张年年一起掉下河。

张强会水，骂骂咧咧一声，朝着岸边游来。

张年年把田桂香往岸边拖，已经用尽全力，自己却朝着河中沉去。

“来人啊！年年，救救我的女儿。”

岸上田桂香有气无力的嘶吼着，可偏偏她们处在村外的破庙，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根本没有人。

大口大口的臭水往嘴里灌，张年年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抽离，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拽住她的脚，长长的指甲镶嵌在她的皮肉。

张年年知道自己要死了，求生欲望逐渐消失。

王大壮提着张年年之前送来的大米和肉走来，本是来还东西，不曾想听到王桂香的哭声。

他加快步伐，顺着田桂香的指尖看去，他不淡定了。

张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