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晚了吧,萧何看案底也觉得疲惫了,揉着眼睛,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觉得空气下降了几度,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韩信。
半身隐藏在阴影中,再加上萧何知道他是鬼的事,吓了一大跳,咽了咽口水,用平常聊天的语气有些忐忑的问:&ldo;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rdo;
韩信从阴暗中走了出来,眼神带着疑惑,语气淡淡的。&ldo;王上为何要到你这里来?为何还要与你睡一起?&rdo;
萧何脸皮抽了一下,你们两口子闹脾气,能不能别扯上我,被子里的脚轻轻踹了刘邦一下。干巴巴的回答:&ldo;他就是抽风了,想跟我睡一块呗。&rdo;
韩信走到床边,把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谁知道刘邦在他怀中一个翻滚,又滚到了床上。
韩信眼底带着无奈,却充满了笑意,&ldo;王上已醒,又何必装睡。&rdo;
从床上跳起来,瞪了萧何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韩信面前,他站在床上这么一下子就比韩信高了一大截,顿时心情舒畅。
刘邦这个人有时候心里想什么,他就会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心里头难受,他也没打算不去计较什么的,而是张口就问:&ldo;你刚才还抱着我叫谁呢?阿季?你不是说你千百年都在那地方等我一个人吗!你他妈骗我呢!&rdo;
萧何直接卷进被子里,捂着耳朵,小情侣吵架听不得。
韩信低下头,思索了一阵,又抬起头,眼带疑惑的看着刘邦。&ldo;季,难道不是王上的表字吗?&rdo;
刘邦听得一头雾水,&ldo;啥玩意儿?&rdo;
终于听不下去的萧何,从被子里飘出了一句。&ldo;汉高祖,以前叫刘季。&rdo;
刘邦眨了眨眼睛,&ldo;啊?那以前老师怎么没给我讲过?&rdo;实际上老师是讲过这一类的,只是刘邦历史课上基本上都是在睡觉。
韩信把他从床上打横抱起,也不管刘邦如何挣扎,把人掳进了主卧室。
&ldo;王上,刚才是在……&rdo;韩信顿了一下道:&ldo;刚才是在吃自己的醋吗?&rdo;
刘邦点头,&ldo;是啊,你抱着我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说我吃不吃醋?我要是跟你做那事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戚姬,你心里头爽不爽啊。&rdo;
刘邦说了一大串,韩信很是不赞同的说。&ldo;可那就是王上你自己呀,而且王上是我的为什么要叫戚姬?&rdo;
刘邦&ldo;……&rdo;他觉得自己没办法跟这个榆木脑袋交流下去了,他干脆的选择了和周公下棋。
其实韩信根本就不是榆木脑袋,只是有一些事情,韩将军自己也搞不清楚而已。
自从刘邦见到真凶过后,萧何就一直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看护,直到刘邦生日这一天。
樊哙带着一群兄弟们,敲了刘邦家的门,当时刘邦正抱着韩信,打算再来一次,被这么一敲门,顿时就不爽了开门的时候就臭着一张脸。
&ldo;大清早在门外吵吵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一群鸡鸭呢!&rdo;
樊哙的大胡子剪的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手里提着一箱啤酒,笑的憨厚,&ldo;大哥,你这几天不是说你不出门嘛!我这不如带着兄弟们到你家来给你贺生来了。&rdo;
陈平咳嗽了一下,敲了敲樊哙的头,他看刘邦的脸色,就知道这人十分不爽,肯定下一秒就会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所以他也不扯那些弯弯绕绕:&ldo;邦哥,我们这人都到门外了,你也不好意思拒绝吧?&rdo;
刘邦斜眼一看,后面站着好几号人,脸色缓和了不少,想想兄弟们过来给他过生,自己大清早的摆脸色多难看呀,他赶紧伸手把樊哙手里的啤酒提到自己手里,笑着招呼他们进门。
一进门就一股阴风吹来,周勃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朝着刘邦问:&ldo;大哥,你这房子大白天的怎么还把窗帘拉上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