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中的那些人怎么能行?”赵姬颇为不信任,“要是只挑些好看的,我也就不用这么愁了。算了,我还是再好好想想,也找政儿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吧。”
赵姬是个急性子,想起这件事便要立刻行动。于是嬴政又被她叫来了。
“母后这么着急叫寡人来做什么?”正看到兴头上却被打断了,可想而知嬴政有多么不乐意。
“你这孩子,摆出这副脸子来做什么?母后没事还不能叫你过来了?”赵姬一脸嗔怪的表情,“再说了,母后何时无事打扰过你?今日叫你过来是要问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母后往你宫中添几个。”
嬴政愣了愣,他年纪也不小了,多少是了解了些男女之事。只是他毕竟才一十四岁,还太早了些吧。
“母后,寡人今夕才十四岁。要不要再等几年?”
“不小了,母后和相邦商量过了,你也是该通人事的时候了。”
赵姬说着,没有看到嬴政突然变得意味深长的表情。嬴政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道:“原来是相邦的意思啊。”
赵姬点了点头,说:“这原本是母后的意思,只是相邦听了就想着为你寻些人过来。可见这事该着急了。”
“寡人知道了。母后帮则寡人挑吧。母后挑中什么样的都成。”嬴政说,“要是母后想让寡人下旨也未尝不可。”
“如此便更好了!”
嬴政回宫之后便让夏无雎在一旁磨墨,自己则一脸气愤地开始写圣旨。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看看寡人写的是什么!”嬴政飞快地写完将手中的竹简甩给了夏无雎。
竹简砸了夏无雎之后又直接掉在了地上,夏无雎默默地将其捡了起来,翻开一看,竟是选美之事。
“大王,这——”
“寡人那母后应当是盼着抱孙子吧,这就等不及了。”
“可这也太早了吧!”
“不早了。再说了,若不给寡人找个女人过来,相邦从哪里知道寡人在想什么?”嬴政一句话,直接将赵姬这次的做法推到了吕不韦头上,也注定了无论这次找来了哪个女子,不管是否无辜,都不会让嬴政诚心以待了。
看着嬴政咬牙切齿的模样,夏无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大王,太后毕竟是您的母后,不会这样做的。”
“太后是寡人的母后,可是却与吕不韦吕相邦关系甚笃。恐怕与相邦在一起的时候,母后会暂时忘记寡人是她的王儿吧!”嬴政口吻中带着一丝不屑。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少不更事的少年吗?有胆子做出那些龌龊事来,还不知道避忌着些,是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来耍吗?
“那大王何不回绝了太后?”
“她是寡人的母后,寡人岂可拂了她的心意?去将这旨意传下去吧,母后要挑,就让她挑。”
自从认了白石林做大哥之后,亚瑟便很少再下地干活了。一来是白石林夫妇两个本就能干,夫妻俩统共就那么十来亩地,以前不叫人帮忙不愁;二来嘛,现在也不是大忙的时候,若不是先前白石林为了试探亚瑟,根本不用动那地皮。
但是每日里闲在家中,亚瑟又十分不好意思。像他这么大的小伙子,就是亲哥哥亲嫂嫂也没有这么养着的,何况他只是无依无靠借助人家家中呢?
白石林也看出了亚瑟的顾虑,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给他出了个主意。
“亚瑟啊,要不大哥去咸阳城中为你找一份活计,你也好挣几个小钱,不用整日里这么胡思乱想?”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亚瑟果真不想闲着了。
“咸阳城中有白家一个族叔,是开酒坊的。以前就一直喊我过去帮忙,只是你嫂子和小秋独自在家中我也不放心,就一直推脱了。”白石林说,“你若想去的话,我便跟那族叔说一声。”
“咸阳城啊——”一听这地儿亚瑟便犹豫了。本来就是让人从咸阳城中赶出来的,现在又怎么回去?万一真被人当作心怀不轨的细作可怎么办?
“怎么了?”看出亚瑟的为难,白石林忙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