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事,大王与亚瑟说了没有?”白石林没有正面回复嬴政。亚瑟看上去虚长嬴政几岁,可嬴政说什么也是帝王家的人,不知道比他多了多少个心眼儿。亚瑟是卫尉,怎会无端出宫去?若是亚瑟出宫去的时候没有人在他耳边提起吕不韦,他怎么会想起去吕不韦那里呢?
“这可要你自己去说了,寡人就不掺和了。”嬴政看出来白石林脸色有些不对,细细一想,便发觉他是在为亚瑟鸣不平,也算是个好大哥了。
“诺!”
白石林离开之后,嬴政脸上一直维持的笑容立马落了下来。亚瑟出宫办的事并不重要,随便派出去几个人就可以把事情做好,可是嬴政依旧让亚瑟去了,并且在去之前还提到了吕不韦的事。如果说他没有别的想法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呢?连白石林都猜出来了,亚瑟真的不知道吗?他又不是真的傻。嬴政冷冷地笑着,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寡人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你对寡人好不好,只要有利用价值,寡人就可以利用。哪怕,这会让所有人失望,寡人其实一点儿都不在乎。”
“夏神医,相邦就在里头。”吕不韦的门人将夏无雎带了进去。
夏无雎点了点头,说:“我治病的时候,不想身边有人看着。你就不必进去了。要是万一你跟着进去了,再惊扰到我,治坏了相邦,我可负担不了。”
夏无雎这话说得忒不好听,但是吕不韦的门人还就得忍着,谁让人家是大王面前的第一神医呢?就算吕不韦在这里,对着没有任何过错,最多就是说话不好听的夏无雎也没法子。
“神医请。”门人只好低下头去请人进去。
夏无雎提了提背上的药囊,又吸了一口气,方才走进去。
吕不韦不仅仅是躺在床上,而是昏在床上。夏无雎还未诊脉,便知道吕不韦不会有什么大事。若非有了保证,他府中的人怎敢让他一个晕倒的人独自在这里?
不过心中知晓归心中知晓,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夏无雎上前几步,探上了吕不韦的脉。果然,不出夏无雎所料,吕不韦的脉相虽然凶险,但却不会要了他的命。恐怕他们都没有猜错。
没有猜错归没有猜错,夏无雎就是被叫来治病的,他还真不能就这么走了。
“来人。”夏无雎朝外喊了一声。他可不相信吕不韦的门人会这么信任自己,连在外头守着都不。
“夏神医,您有什么吩咐?”果然,夏无雎的话音儿还未落,人就进来了。
“将相邦扶起来,我要为他施针了。”
“针?”门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会用到针呢?”
“我是神医,我说用便用了。针灸之术,岂是你可以知道的?”夏无雎不屑地一甩头,“快别愣着了,要是耽误了相邦的病,你可交待不了。”
“可是”门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说了,“之前为相邦请的”
“之前有人告诉你不用针灸?”夏无雎说,“是,相邦不扎针也无碍,只是只服药的话要养上许久才能痊愈。朝中有多少事等着相邦,相邦怎会看着这种情况发生?”
“”门人被夏无雎的话顶的有些无语,不过又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只好应了。
看门人松口了,夏无雎也松了一口气,并且暗地里笑了笑。针灸?一针下去是能治病,但是疼与不疼可是由神医我决定的。
“神医,你笑什么?”
夏无雎立马严肃了一张脸:怎么就笑出来了?应该没事吧?
“我是想着相邦能早日好起来,也好为大王分忧,自然高兴了。”
“那神医,是现在就开始吗?”
“自然不是!”夏无雎看着门人将吕不韦扶了起来,说道,“你快些将相邦放下,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不是您让我扶起来的吗?
☆、恼怒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