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的江福海来找他时,卫临就察觉到不对了,联想到昨天莫名丢失的香囊。
卫临:不行,我不能给柔贵妃娘娘,和华皇贵妃娘娘带去麻烦,像我这种没有资历,没有人脉的太医,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全都是主子给的,我不能给她们添麻烦。
“江公公,容我先去记录一下华皇贵妃的脉案,随后再跟你们去吧。”
“这……”
公公放心,微臣即刻就弄好,绝对不误了公公的差事。”
江福海说实在的,也对华皇贵妃有些忌惮,便点点头道:“还请卫大人动作快些,皇后娘娘还在那等着呢。”
卫临起身往太医院后面走去,在转角处,确定江福海看不到后,赶紧进了太医院的休息室。
卫临靠在门上:皇后与柔贵妃和华皇贵妃势同水火,自己如今落在皇后手里,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
卫临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另一个香囊,那是江慎亲手给自己做的,那个丑的不行的香囊,当时自己心血来潮要留下,如今反而帮了自己。
……
安陵容到了景仁宫时,发现除了皇后,祺嫔和华皇贵妃也在这里,安陵容坐下没一会儿,江福海就带着卫临进来了。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三位娘娘请安。”
见人都到齐,坐在座上的皇后便开口:“柔贵妃,照理说,卫临是你的心腹太医,虽然这几年一直在为华皇贵妃诊脉,可你二人交好,此事也和你二人脱不了干系。”
华皇贵妃摸了一下头上的钗子:“既然卫临一直为臣妾诊脉,臣妾和柔贵妃又协理六宫,听闻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头风发作,还是好好歇息吧。”
“本宫虽然病了这几日,但本宫还是这大清的皇后,后宫和前朝关系紧密,此事,本宫也要重视。”
皇后对众人道:“汉朝汉哀帝,宠爱男宠董贤,汉哀帝还把董贤封为位居三公之列的大司马,让他成为朝中一号权臣,使整个朝廷到了腐败至极的地步。况且,先帝的太子之所以被废,还有一点原因是因为他喜爱龙阳之好,皇帝继位吸取教训,不许宫中有人行龙阳之好,可如今,竟在眼皮子底下发现了这个。剪秋。”
剪秋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香囊,呈到华皇贵妃和安陵容面前。
那个香囊是用青色的丝织布料制成,上面绣着红豆树枝和枝丫,样子十分精致。
华皇贵妃嗤笑一声:“皇后娘娘,这素来心上人之间香囊上要么绣鸳鸯,要么会绣柳叶合心,那凭这上面绣的红豆树,您就这么断定,卫临在宫中行龙阳之好?”
这回轮到皇后骄傲了:“华皇贵妃素来不喜诗书,这树枝和枝丫意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而且这制作香囊的料子也是蕴含了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祺嫔笑得格外骄傲:“华皇贵妃娘娘可能不知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虽出自诗经,却是一个渔夫与一个皇子一夜缠绵后写下的情诗,那个‘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也是一个赵国的船夫,唱给一个楚国君子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华皇贵妃眼神冷冷的,虽然是问句,却带着威胁。
祺嫔吓得闭上嘴,不敢与华皇贵妃对视。
皇后看了一眼祺嫔,心里觉得,祺嫔真是不中用,被华皇贵妃这么一吓就不行了。
“至于这香囊上的红豆树,就不必本宫多做解释了,想来你们也知道。即便有这个香囊,但还是要搜一下卫临的住处。”皇后端起中宫的架子,卫临可以说得上是华皇贵妃与柔贵妃二人的心腹,此举若成功,可以一次击倒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