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硬是不去送他。总以为像以往每次那样任性耍耍性子,他就会妥协,留下不走。但结果他还是走了,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一开始她有些生气,可日子久了又开始想他。之后那个夏天,她收到他从澳洲寄来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读着礼物里夹着的信,她才慢慢理解了他的心情。
世界很大,男人总该趁年轻出去闯荡,学习成长,累积收获。一家人总是一家人,无论去的再远也不会改变什么。就算见不了面,她明白他永远都是那个疼爱她渃宸。
&ldo;大师兄,这回不走了吧?&rdo;危瞳朝他身旁蹭蹭,拉住他衣角。
他露齿一笑,随手揉乱她的发,&ldo;怎么,怕我跑了啊?&rdo;
&ldo;是啊。&rdo;她朝他挑挑眉,&ldo;就怕你又跑掉了。你不在,二师兄他们老欺负我!&rdo;
渃宸手臂一伸,勾着她脖子将她拉向自己,&ldo;是你欺负他们吧!&rdo;
&ldo;哈哈哈,你真了解我!&rdo;她在他怀里抬头,笑的得意,冷不防鼻尖一愣,渃宸已用甜筒在她鼻尖上噌了下。
恶作剧的结果自然和以往每次一样,彪悍的危瞳勾住他脖子,用手里吃到一半的甜筒涂了渃宸一脸……
嬉笑吵闹里,危瞳的心情一扫前几天的郁闷,变得轻松欢快。无论如何,渃宸回来了,以后单挑有他群殴有他无聊有他,一切一切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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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凌泰打来电话,危瞳正在一个摄影展会上。
这是渃宸回国的第三天,他在澳洲得奖的几张摄影作品会在这里连续展出一周。危瞳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但听闻渃宸得奖自然要来捧场。
明明只有数天未见,但当她看到屏幕上跳动的熟悉名字时,心口竟一阵猛跳。
其实是已经决定好的事,这几天也一直希望他出现把事情做个了结,可真正要面对起来,她发现自己竟有逃避心态。
一旁的渃宸见她只是发呆不接电话,便凑上前看了看号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雇主。
&ldo;老板的电话怎么不接?&rdo;
危瞳哦了一声,朝渃宸示意了一下旁边。刚刚走到较僻静的一隅,铃声就停了,她很鸵鸟心态的舒了口气,结果不到两秒,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那个名字。
她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熟悉的清晰嗓音一如既往的优雅磁性,&ldo;在哪里?&rdo;
&ldo;外面。&rdo;
&ldo;哪里?&rdo;
&ldo;有什么事?&rdo;她下意识紧张起来。
&ldo;告诉我地址,我现在让陆路来接你。&rdo;
&ldo;为什么让陆路来接我?&rdo;难道是去办那啥啥手续……
&ldo;你说呢?&rdo;他的声音低了两分,似多了分薄怒。
&ldo;我不知道!&rdo;她恼了。离婚就离婚嘛,还这么凶这么着急!
&ldo;地点!&rdo;
&ldo;不说!&rdo;她似没恼够,对着手机接连说了五个&ldo;不说&rdo;,随后用力摁掉,接着关机塞进背包最底下。
做完这些,危瞳顿觉心情顺畅。反正总归是要离婚的,那么在这最后一段时间里,就让她好好展露一下本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