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曜单手拆了开,只见内里彩笺上用工整的飞白体书了两个字‐‐夭华。
夭华,炎曜又默念了一遍,抬头朝旭凤笑道:&ldo;好名字,谢谢爹爹。&rdo;
旭凤与润玉对视了一眼,也笑了起来。
不多时,阿西、彦佑、白洛、邝露,还有锦觅的长子墨苍也都赶来了,禺疆宫一时热闹非凡。
晚膳时润玉坐在上座,笑得甚为开心,若他记得不错,这一桌人上一次凑得这样齐整,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于是谁敬酒他都不推拒,不知不觉就多喝了一些。
直到出禺疆宫的时候,润玉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旭凤只能搀着他,一边唠唠叨叨埋怨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一点不知道分寸。
润玉被念得不耐,趁着走到暗处,抬起头封了他的唇。
果然回去后半程,旭凤没再念经,润玉窃笑,这个方法真是百试百灵。
走到璇玑宫门口时,润玉如前几日那样,又绊了一跤,只是这次,他直接倒进了旭凤的怀里,晕了过去。
旭凤大惊,一阵风般将他抱进了殿内,然后差了人去唤歧黄医官。
床榻旁,旭凤紧张地盯着歧黄医官把完润玉左手的脉,又换了右手搭上两指,不多时,额上竟冒出几丝汗珠。
旭凤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见医官终于放下润玉的手,退到一旁,旭凤忙问:&ldo;陛下情况究竟如何?&rdo;
医官额头的汗越冒越多,道:&ldo;火神仙上,臣……不敢说。&rdo;
旭凤回头望望润玉的面庞,与以往沉睡时别无二致,咬了咬牙道:&ldo;出去说。&rdo;
旭凤带上殿门:&ldo;现在可以说了。&rdo;
只见医官噗通一声跪在地下,颤声道:&ldo;陛下脉相极软而沉细,浮散无根,稍按则无,是……油尽灯枯之兆。&rdo;
旭凤仿佛整个人都呆滞了,过了许久还未明白过来医官的话:&ldo;你的意思是……&rdo;
医官匍匐在地:&ldo;陛下恐……时日无多。&rdo;
一道红芒从旭凤手中射出,石制宫灯立时化为石沫飞溅,发出巨大声响,这下不光医官,仙侍们也纷纷跪伏了下来,瑟瑟发抖。
旭凤双目通红,一字一顿咬牙道:&ldo;何故至此?!&rdo;
医官迟疑半天,方道:&ldo;陛下脉相甚为奇特,不似盛年之躯,倒是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无病无痛,仅是寿数将尽,臣实是……无可奈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