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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汤后,我立刻咬了一口饺子,鲜嫩的饺子肉特别有嚼劲,就好像是鸡脆骨一样,却比脆骨要香的多。
我对灯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更加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汤。那老妇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没想到厨艺竟然这么好。
几乎没花费多久的时间我就干掉了这三碗宵夜,吃饱喝足之后这睡意自然而然地就袭上了心头。
我揉了揉往下耷拉的眼皮,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手这一摸我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干嘛提着煤油灯往床单上照了照。
掌心的黏腻感让我很不舒服,等我借着煤油灯看清楚床单时,我这才发现刚才是我神经太过紧张了。
之所以有粘腻感,是因为床单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落上了一块油渍,偏偏被我的手摸到了。
我吁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借着煤油灯光将房间重新打量了一遍,想着找找洗手间将手上的油渍给洗掉。
这房间真心不算大,一闪朝西而开的木窗被外面等等狂风暴雨撞的直响。
床头的右手边有一扇门,我举着灯往那边走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不足两个平方的小单间里放着的是一个用红漆漆成的洗脸架子,旁边放了一个老式的红马桶。当然,墙上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透气窗。
这充满历史感沧桑感的器物妥妥的是旧社会的日常家用物品。可惜的是洗脸架上的脸盆里并没有水。
手上的黏腻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找老妇问问,顺便将食盒还给她。
想到这里我立马收拾好了食盒,一手提着灯,一手拎着食盒出了门。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闪到了走廊里。
“谁?”
我的神经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那黑影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只见他转身盯着我看了看,然后才悠悠道。
“你不休息?”说话的人是叶泽,只是他这话对我而言有些奇怪,我没有休息,他不是也一样没有休息吗?
我上前两步,同时朝他举了举我手里的食盒,“我去还东西的。”
“你吃了?”叶泽嗅了嗅鼻子,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这个表情让我很讶异,总觉得他的意思仿佛是在说我不该吃这个一样。
我不解地眨了眨眼,然后点了一下头,“是啊,而且味道很棒,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没准房东老太太那边还有。”
“呵!”叶泽闻言勾了勾唇角,上扬的眉头显得他相当不屑,然后就再也不搭理我往楼下走去。我心里虽是生气,转念一想,我又不是毛爷爷,哪能个个都喜欢我呢。再者这世上估计也就薄冷那可恶的画皮鬼会喜欢我吧。
一想到薄冷,我这心里麻溜溜的酸,这家伙怎么就不来找我呢?我都丢了这么久了,他咋就能放心我呢?
臭鬼!死鬼!我很死你了!
我不悦地跺了几下脚后只能继续提着煤油灯往楼下走去。
脚下依旧是年代久远的木地板踩出的嘎吱声,总给我一种我可能虽是会坍陷下去的错觉,所以每一步我走的格外小心。
从我出门开始我就在心里数着,看着不算长的走廊,其实两边的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了。如果我们一行不过才4人,一人住了一间房间的话,那么剩下的房间也不少。
由此,我更是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深山里头会有一栋三层的木质结构楼房,不能猜出建造这栋楼的人在那个年代肯定不是什么穷人。
我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黑色的通道就在眼前,如果没有灯的话,下面对我来说与深渊无异。
就在我鼓起勇气准备下去的时候,头顶突然窜出一串清脆的脚步声来,远比一开始我听到的要大得多,也并非是老鼠过去的声音。
就好像、好像是小孩子的脚步声。
一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头顶上的脚步声消失的很快,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一辆。我提着心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此时我也不知道是几点,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以往都是仰仗手机的,现在手机也没有,钱也没有。所以一旦遇上什么危险,我真的是必死无疑。
思及此,我反而庆幸今晚能有一个安生之所,这总比让我在那辆大巴车里度过的好。当然,想起大巴车的时候难免会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以及老袁的尸体突然惊变了,这当中是不是真有什么玄机呢?
我顾自这么想着,等我下了楼的时候,我直接被大堂里坐着的几个人给吓着了,而他们在我下楼的那一刻也将视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他们是什么时候下来的?我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而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也格外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