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薄冷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我指着我脚踝上的瘤子道,“我们俩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请你帮忙演一场戏。”
“容显礼”从我们口中听到“演戏”这个字眼的时候表情更是古怪,浑浊的眼珠子转悠了好几圈,最后下意识落在了我脚上的瘤子上,他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刚准备起身逃跑就被薄冷一下子给按在了地上。
我轻声念了一下墨鸦的名字,顿时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从天而降落在了我们的眼前,眨眼间就成了一个标致英俊的男人。
墨鸦出现的同时他的身后飞出不少小乌鸦,呱呱呱的叫个没完没了,不过足以造成一种视觉以及听觉上的刺激。
“容显礼”见我们整出这么大的仗势来立刻求饶起来,“你们饶了我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想保住自己的一条命,你们饶过我吧!”他苦苦哀求着,鼻涕眼泪落了一地。
我嫌弃地摆了摆手,看向墨鸦,“墨鸦,得劳烦你帮我一个忙了,我这脚踝的瘤子里可能有蛊虫你应该有法子帮我取出来吧?”
墨鸦盯着我脚上的瘤子看了一会儿默然地点了点头,旋即他身边的一只乌鸦就落在了我的脚边,只见那乌鸦的鸟喙对着瘤子猛的一啄,那瘤子顿时被戳出一个洞来,与此同时从小洞源源不断的流出一股浓黑的血水,乍一看恶心无比,还伴着一股异常难闻的味道。
随着血水流了一阵后,我明显觉得瘤子的体积变小,而里面的东西顿时变得不安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乌鸦嘴往小洞内狠狠一啄,下一秒就拉出了一条黑漆漆的,犹如棉绳一般粗细的虫子。
正当乌鸦想一口吞了虫子的时候,我立刻叫住了。
“等等,这虫子可不能就这么吃了。咱得留给你啊!”我笑意盈盈的看向“容显礼”,墨鸦立刻明白过来,上前就掰住了他的嘴巴,嘴巴刚裂开一条缝隙,墨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乌鸦嘴里的蛊虫直接塞进了“容显礼”的嘴巴里。
看到他喉头一滚,我就知道自己是得逞了。
“容显礼”咽下蛊虫的那一刻几乎是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我知道他这是恨上了,不过恨我也没用。
“好啦,蛊虫您也吞了,您还是我的‘师父’,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问问你的。比如说你是什么时候假扮容显礼的?不,还是让我来猜猜吧。你是趁我跟梵小吟那个女人纠缠的时候,他正好跟茅山道士跑了,你就趁机假扮了他?不过有点我不明白,你的本事就是再高,可我师父毕竟是赶尸的一把好手,他不可能斗不过你吧?”
此刻的“容显礼”压根就没有心情听我说这些,而是拼了命的在抠他的喉咙,他还在梦着能把蛊虫从喉咙了给抠出来。
我见他不理我,于是很不厚道地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很明显的“咕嘟”声,似乎他把什么东西给咽下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顿时暴跳如雷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与此同时撕掉了身上的伪装。
虽然我猜出了他是谁,但我没想到的是揭掉伪装的他竟然会变得这么狼狈,这还是那个当初在血神庙给我一个狠狠打击的碧渊吗?
“喂,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看着他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的右眼出现了问题。
碧渊听到我这么问简直是恼羞成怒,立刻抻开双臂直接往我这边扑了过来,幸好被墨鸦给及时制伏了。
“老子现在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那个邪泽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将我、将我的躯壳跟阿雪的皮融为了一体,现在我人不人鬼不鬼的,即便是想死都那么困难。”从他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当初看着碧潭离开我以为他跟阿雪会在我的故事里就此画上句号,却没想到他的人生竟然因为邪泽一下子给扭转了。
不过对于他现在的样子,薄冷却觉得是他罪有应得。
“碧潭,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你当初不是想着要让阿雪复活嘛,如今……蛮好的。”倒不是我现在有意笑话他,只是陈述了一个我自己个人觉得不错的意思。不过现在要说的可跟他的样子没什么关系。
碧潭哀怨地转过头去,干脆放弃了挣扎,“算了,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里,你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
“我们可从来没说要对付你。”薄冷严肃道,命令墨鸦将他松开,“该说的我们刚才都说了,我们揭穿你的目的不是想置你于死地,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罢了。”
“交易?”碧潭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我说你这丫头狠毒,还真没有猜错。你为了能控制我,居然用自己的身体愣是从月竹那边引来了一只蛊虫用在我的身上。现在你们跟我说是要跟我做交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他这话说得不假,我是用了苦肉计,牺牲了自己而换取了一只能够控制人的蛊虫,原本我是想用符纸的,但一想到碧潭自己就是师出茅山,都说道法相通,所以只有蛊虫能派上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