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有啥?那是没细说,这几分钟事儿多着呢!我吸了口气,&ldo;解子扬来了以后,问我还记不记得他,还说要我看他现在如何如何,可惜没听完就被狼撕了‐‐当然,他不被撕我大概已经挂了。&rdo;
谁实话我很不甘心,这种结果我接受不了。解子扬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的,这一次的,以及他的话,哪怕是最低限度的正义感,也让我没法就这样算了。
闷油瓶问:&ldo;你认识他?&rdo;
&ldo;当然。&rdo;
我又在大脑里搜索了一遍,摇了摇头。我对他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硬要说只有那个六角耳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是在哪里呢?那种粗犷中透着精致的风格并不常见。我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着,看到闷油瓶担忧的神色,猛然感到一股恶寒从脊背窜过,就像突然被看不见的冰枪钉在了地上,晕眩,却没有倒下的意思。
&ldo;糟糕,&rdo;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说,&ldo;那个首饰盒我不是没打开,而是打开了。&rdo;
闷油瓶眉头一跳,还没开口,胖子围过来问:&ldo;里面是什么?玉玺?&rdo;
我没有办法形容此时的感觉,悔恨、懊恼,或者是难以置信,不到一个月的经历,却像一块块湿淋淋的铁砖,压得我喘不过起来。
可能是察觉了我的情绪,闷油瓶抬手拍在我肩上,仅仅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不过……
&ldo;不是。&rdo;我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躲开所有的责任,虽然我知道他们绝不会认为是我的责任,&ldo;我错了。我认识解子扬,是他和我一起打开的盒子。&rdo;
居然忘掉这么重要的事,完全没法理解。
六角铜铃就像是个细小的豁口,随着它的出现,我脑海中迅速涌现出大量的记忆,清晰得像刚看了一场一点都不惊心动魄的电影。
确实是我干的。我记得自己对那个会尖叫的盒子念念不忘,于是趁家里大人外出的时候偷了出去,找最好的朋友分享秘密。那个小孩我当时认识不久,长得精瘦,衣服也总是脏兮兮的,说话还结结巴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那时候我们两个正处在叛逆期,他叫我老吴,我就叫他老痒‐‐闷油瓶也那样叫过解子扬,我居然都没联想起来。
老痒那种生理上有缺陷的类型,在小孩里最容易受歧视,所以跟我处境差不多,老被孤立。但他和我不同,不肯吃半点亏,结果当然是成天鼻青脸肿了。
当时我们很兴奋,大惊小怪地把首饰盒研究了一番,最后是老痒开的锁。
问题就在这里。
盒子的锁是机关锁,非常精细,用手指无法解开,而他拿来的工具也很巧妙,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他说那是从家里偷来的,而他在老吴家出现的唯一原因只能是解连环。
解连环有钥匙,这和我之前的推测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