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川不想回忆那段过往,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孩子,就那样的被拿掉了,这件事也是他两个月之前才知道的,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简夕从洛城会来彻底的变了,明明之前他都感受到她的爱意,可回来以后,她真的不爱了,是真的,或许一个人嘴上可以说谎,可是她的身体却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威森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居然有这么多的磕磕绊绊,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威森瞄了一眼手里的手机。
“你们真的不能回到以前了嘛?”这句话似乎在问陆泽川,又好像在问另一个人。
“这个问题我何尝没有想过,我每天都在想,可回到过去的什么时候,是我赌气打赌的时候,还是四年前将她送进监狱的时候,还是一年前我应该放她走的时候。”
陆泽川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知道嘛?她总是说自己的罪人,自己有罪,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那个最大的罪人是我,是我因为赌气输掉了对阿黎的忠诚,是我一步步的将简夕逼上绝路,我TM的就是个渣男,我才是那个得到惩罚的人。”
说道最后陆泽川的声音发颤哽咽,他是的更少将自己的感情外露的人,从小那些教训告诉他,说了都得不到一句关心,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道该拿这段感情怎么办了?
“既然走不下去,何尝不放手了呢?”威森继续问道。
威森也是第一次见到陆泽川这个样子,姜黎死的时候他不知道陆泽川到底是怎样的心痛,可如今他看到了陆泽川的悲伤。
“放手~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放手,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对简夕不放手是我一辈子最后的偏执,威森我累了,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话,陆泽川闭上眼睛,像是虚脱一般沉默。他不想在说下去,所有人都劝他放手,这种话他不想再听到了。
威森也不在问什么,便轻轻的关了灯,关上门的那一刻,卧室的门也开了,女人手里拿着手机,脸上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威森挂断电话走女人走了过去。
“你~都听到了。”威森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他猜不透这个女人此时心里的想法。
女人只是点了点头不说话,沉默……只有沉默。
“他对你的感情不浅,你知道嘛,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垂头丧气,你或许是从六年前才认识他的,对他的认知可能是霸道偏执,可你不知道他从小的童年有多悲惨,他的身上几乎每三四天都有出现一些鞭痕,被你父亲每天骂做野种逆子,不改来到这个世上,这些话语有多痛嘛?姜黎全是他救赎,他的光,可当光灭了又是怎样的绝望,简夕你知道嘛?他的世上再一次的黑暗,你的出现似乎让他的世界又燃起光亮,而如今你有将他推去无尽的黑暗中,他后面的忏悔简夕你能感觉的到是不是,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给彼此一个机会了。”
威森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可丝毫没有引起女人眼中的一点涟漪,威森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你们真的止步于此了嘛?真的不给希望了嘛?有的时候我觉得上天对陆泽川挺残忍的,深处黑暗给了光亮却最终还是要残忍的夺走,我真想宁愿上天不曾给过救赎。”
威森转身长叹一声,侧眸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终究还是你们的事?还怎样的决绝是你们的选择,但愿你们都不要后悔。”
就在威森准备步子离开时,一直沉默的简夕突然开口说道:“你那里有忘记过去的药。”
威森笑了笑,回头看着她说道:“哪有那种药,即便是有也是对人体有伤害的。”
简夕抬眸对上威森的眸子依旧没有任何神情,只有冷淡,她微微起唇说道:“只要威森先生说有便是有,有没有副作用全靠先生的一张嘴,我希望失忆后的自己不想在叫简夕这个名字了。”
说完简夕便关上房门,威森看了看卧室的门,有看了看书房的门,这两个人你明有对方,这是何苦呢!不过这样也好。
离开别墅之后,威森给陆泽川发了一条消息。
【明天下午我会在泸德医院等你,我会如你所愿给她注射忘记记忆的药,你放心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
书房里陆泽川看着手机亮起的屏幕苦笑了几声,站在落地窗前又是一夜,地上的烟灰落了一层。
同样孤枕难眠的还有只有一墙之隔卧室里的人,简夕盯着天花板一夜,她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那日陆泽川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
次日早上,谁都没有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
直到中午陆泽川想老了几岁,脸上明显的有了几分憔悴,一双好看的俊眼下有了乌青。
来到厨房,他简单的做了几道家常菜。
半个小时之后陆泽川来到卧室门口,徘徊不定,伸手却又放下来,来来回回十几次,如同他的心一般忐忑。
终于他伸手准备敲门时,门开了,四目相对却没有什么话可说,就这样两人相视足足有一分钟,陆泽川开口说道:“下去吃饭吧!吃完饭去医院做一次的检查吧!毕竟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