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得如何?”
“还可以。”
“回去给这剑匣改改,背后弄个软垫。”
赵言拍拍齐天剑匣,大手一挥,往山下走去。
伴鹤双手一扯背带,剑匣立刻上升了十公分,从立地变成了悬空。
耿玉京愕然地看向伴鹤。
他一直以为这女子是背着沉重的剑匣站了一夜,所以才不愿认输,背着箱笼也撑了一夜…
可原来她其实是靠在剑匣上睡了一夜吗?
这一刹那,耿玉京觉得山下的人果然要比山上的人聪明些…
天色尚早,三人踏着晨露下山,山阶上却早早就有不少小道士拿着扫帚在清扫地面。
这些小道士不认识真武剑,但都认识耿玉京,一路上“师叔”“师叔”地称呼不绝于耳。
作为武当第三代,十五岁的他,也算是有些地位。
一路来到山门处。
站在刻有“玄岳门”三字的牌坊之下。
赵言搂过耿玉京的肩膀,叮嘱道:
“想看就再看一眼吧,此去东行二百里,再回来最少也得是个天象境。”
“不过接下来的路,我自保都难,你得学机灵点,情况不对就趁早跑路,不要连累老子。”
耿玉京心中有感,但强忍住了想要回头的冲动,表情坚毅。
“走吧。”
说罢,便主动迈出了步伐,往前行去。
看着他微微抽动的后脑勺,赵言“嘿”地一声轻笑出声。
“看到没,十几岁的男人,也是男人。”
“……”
伴鹤闭嘴不言,懒得理他。
讨了个没趣的赵言只得悻悻然地耸了耸肩,踏上了归程。
走了两步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伴鹤。
“不对啊,咱们不是骑马来的吗?”
“是有三匹马寄存在这。”
“那为什么要走路回去?”
“不是主人你要跟着他走吗?”
“……被这瓜娃子给带偏了,快,去取马!”
半柱香的时间后,独自前行的耿玉京好不容易从伤感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耳畔就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他疑惑地侧头看去,只见赵言正斜靠在马背上,调侃意味十足地看着他。
“怎么样,哭够了没?”
“贫道…贫道没哭!”
“嘁,接马鞭。”
说着他就丢了个马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