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懂的…那种可怕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怎么可能会明白!”
“每每有了灵感,想要写出一首诗的时候,总能在那本诗集上找到几乎一样的作品!”
“我觉得…觉得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
一间酒铺外,穿淡蓝长袍的青年人一手杵着桌面,另一手则是痛苦地捂着脸。
在他两旁,坐着一胖一瘦两个男子。
一个文人打扮,一个穿着僧袍。
那文人打扮的青年本有心安慰,但听完蓝袍青年的话后,脸色悲喜交加。
他按住对方的肩膀,咬着牙用悲愤的声音说道:
“谁说我不懂了!”
“李兄,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被唤做李兄的蓝袍青年闻言,愕然问道:
“苏兄!莫不是你也…”
“正是啊李兄!那夜观月有感,想写一首水调歌头,未曾想翻开那《齐王词集》,竟赫然有着一首《明月几时有》!”
苏兄捶胸顿足地哭道:
“呜呜,与我那时的心境是一样一样地!”
这悲戚的哭声顿时引爆了李兄的愁绪,端起酒壶就是闷了一大口,直到被呛得连连咳嗽才停下。
“我又何尝不是!”
“去庐山,观瀑布有感,那《齐王诗集》里就有《望庐山瀑布》。”
“离白帝城时,刚说了句‘朝辞白帝彩云间’,童子便告诉我这是齐王所作《早发白帝城》里的诗句!”
“就是喝醉酒诗兴大发,吟了首《将进酒》,也是那齐王九岁时所作。”
“呜呼哀哉,天既生我李青莲,又何生那齐王赵言!”
两人酒兴到了,又是一样的感同身受,举着双臂朝天呐喊。
“天既生我苏子瞻,何生那齐王赵言!”
一旁的胖和尚见二人的模样,无语地摇摇头。
“还好贫僧从不作诗写词。”
没一会,两人同病相怜的人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胖和尚见状,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票结了账,一肩一个地扛着二人离去。
三人走后,酒铺中走出两个年轻男子。
一个一看便是这里的小二,另一个则是一身破损的衣裳,看着手生得很。
两人来到桌边收拾着三人留下的残羹冷炙。
“这李青莲就是这样,来这里好些年了,还是每次喝酒就一通抱怨。”
“倒是那了元禅师和苏子瞻,到咱栖霞镇才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