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觉着,咱们总该找个机会给爸爸说清楚。”南言把头发捋了捋,侧眸对沈珺故说道,“素姐说了,小蝶兰进组的时间定下来了,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我们就要离婚了,可爸爸那里……”
“不是还有一个月么,”沈珺故开车目不斜视,口吻淡淡,“你别操心。就算领了证也未必要告诉给爸。”
南言一想也是。
其实短时间内离婚后,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期,等那个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沈添正可能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这边更该注意的是还有一个月就进组了,要打起精神来!
南言买了不少旗袍和秀禾服,挂了半个衣柜。她在家中每天都练习着。
这天沈珺故不在家,南言给自己戴了一个黑色的假发套,仿照着网上的教程梳了一个细刘海的民国发包,又换了一身梅花红的立领秀禾服,三层宽大的织带袖口下,她戴了一个玉镯子。
打扮得体后,南言手里握着一个手绢,单手扶着扶手,从二楼下楼梯来。
她一边想着关于小蝶兰的剧情,一边练着走路的速度和姿势。就一个走下楼,她反反复复走了一个多小时。
也就是她穿着软底的绣花鞋,要是换成小旗袍配上高跟鞋,那可就受罪了。
南言休息了一会儿脚,继续练。
沈珺故是等到深夜才回来的。
他难得会回来的这么晚,一般按着时间,这个时候南言已经睡下了。
沈珺故手中外套扔到沙发上,拿着手里的一份资料,脚步缓慢上了二楼,停在了南言的门口外。
他不知道在迟疑什么,伫立了许久也没有去敲门。
沈珺故刚要转身,门忽地被拉开了。
头上包裹着头巾的南言穿着睡衣打开了门。
她根本没想到门口站着人,直接一头砸到沈珺故怀里。
两个人猝不及防,一个撞到了下巴,一个磕着了脑门。
“你大晚上的……站我门口做什么呢。”
深夜的客厅重新亮了灯,南言揉着红了一圈的脑门,手里抱着一听可乐。
她今天练了大半天,下午睡了会儿,晚上睡不着了,这会儿刚洗完澡出来拿可乐,没想到沈珺故回来了。
她还以为沈珺故今夜不回来了,毕竟对方从没有这么晚过。
沈珺故也忍俊不禁,没想到自己难得做一次不太妥当的事情,就让南言给抓了个正着。
“抱歉,疼么?”
南言瞥了他下巴一眼:“疼。”
沈珺故是长了一身硬骨头么?下巴里跟镶了铁块似的,撞得她额头都红了,沈珺故下巴都没有一丝红。
沈珺故一眼就看穿了南言的潜在之意,他忍笑。
“不好意思,怪我太硬,弄疼你了。”
南言揉着额头的手一顿。
是她思想不太纯洁么?
可等她抬眸看去,沈珺故一脸真挚,看不出半点打趣的痕迹。
沈珺故这个人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估计他自己都没有联想到。
南言刚想说没事,沈珺故眨了眨眼,抿着嘴抬手遮了遮眼,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