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言目不转睛看着平板上的剧,“我和他演了一场双人戏,他给我的感觉,和你有些像。但是比你还要……有威胁?”
南言思索了下,用了威胁这么一个词。
在方缘的表演中,有着凌厉的攻击性。
南言太生疏了,对面抛过来的是利刃,她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竹竿。
高手过招酣畅淋漓,但是一个高手和一个新手过招,高手不痛快,新手被完虐。
南言现在的感觉就是,她被方缘完虐了。
沈珺故听到南言的这个说法后,迟疑了。
他之前为了不让南言有压力,努力收着锋芒陪她演戏,的确锻炼了她,可是与此同时,她也失去了适应压力的机会。
沈珺故索性打开了电脑,陪着南言一起看方缘的作品,两个人一起快进筛选出桥段来,沈珺故分析方缘的每一个处理动机,告诉南言在什么时候该怎么去做,会更容易接招些。
南言听得认认真真。
沈珺故有些……不是滋味。
南言还没有看过他过去的作品,就在补别人的作品了。
沈珺故把时间卡得很严,十二点一过,就不允许南言继续了。
他开着微信语音,要求南言现在就睡,不可以再看。
南言也困了。这个时候早就超过她正常休息时间了,她含含糊糊给沈珺故道了晚安,卷进被子里就睡了。
手机还开着语音,沈珺故伴随着南言的均匀呼吸声入睡。
第二天,南言上午没戏,她又补了补方缘的旧作,下午三点最炎热的时候,贴了一身冰宝宝前往剧组。
剧组里多了一辆餐车。
“小南。”
何止手里握着一听可乐走过来,眼神略微妙。
“何前辈,”南言打了个招呼,抬眸看去,“片场好热闹啊。”
“有人来探班了。”
何止漫不经心说。
“哦。”
南言点了点头,事不关己:“我去换衣服了。”
“等等,”何止叫住南言,“你就不好奇谁来探班了么?”
南言疑惑:“谁来也和我无关啊。”
反正又不是有人来给她探班。
何止嘴角一勾,朝南言使了眼色。
南言到底被何止勾起了好奇心,她走进片场看了眼。
坐在方缘旁边的,头戴鸭舌帽的青年有几分眼熟。
或许不只是眼熟。
南言一愣。
沈珺故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