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焯不愿看到大明在自己眼皮底下走向灭亡,中华民族从此再现一蹶不振的状况,因为朱由校对自己还错,他想与他好好谈谈。
朱慈焯速度虽快,但有人比他更快,准备离开的库拉姆立刻察觉刚入世的朱慈焯有用意不明的行为,不得已只好改变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方案。
朱慈焯正隐身在树荫下飞遁,突然感觉重重地撞在一个柔软的身体上,心里叫“惨了”,急忙停驻足察看,看到一紫衫女子滚倒在数十步外的沙滩。
“哎哟,哪能位神仙啊?这可撞死奴家了?”库拉姆哭喊着,头发零乱衣衫不整地从沙滩上坐起来,满身满脸满发满嘴都是沙子。经过一个多月的学习与训练,此时的库拉姆因初恋失败已完全是名汉族女子。
朱慈焯心里纳闷,明明也能隐身子感觉不到库拉姆凡仙体质,以为自己第一次遁形又在树荫下没看清有常人。上前轻轻一掸,帮着弄净了沙子,抱了抱拳说道:“姑娘对不起,在下急着去见皇上,不小心撞上你了。身上有伤么?”看着她雪白的脖子与衣着,以为她是公寓中的侍女。
库拉姆身上不可能会有伤,朱慈焯的话却提醒了她,马上便叫着痛按着腰,哭道:“怎么会不痛呢!哎哟,呜,呜。。。。。。还有事呢,可怎么办?”库拉姆从来没靠近过朱慈焯,朱由校见过的库拉姆原身朱慈焯当然也见过,可这千年小丫头更已知道肚子里要藏些东西。
库拉姆现在是汉族女子,又看不到她长着张皇后的容貌,原来那魂迫,更不知道库拉库是异族女子日月岛的最高主宰,只以为她是这里的侍妃。
“怎么回事?”朱由校的声音由远及近地飞速传来,朱慈焯刚想弯腰扶库拉姆便顿住了身身影,幸福地将这声音由头顶引入了佛珠之中。
与此同时库拉姆也意识到了异状,飞身而起用手向朱慈焯胸口拍去,俏脸被色地叱道:“何方神圣如此大胆,哪来滚回哪去!”反应之快连朱慈焯欲笑的嘴角都来不及抽动,整个身体立刻飞向半空。
库拉姆几乎同时而起,追上后拉着朱慈焯的身体一起斜斜地向半空飞升,边用意识说道:“郑公子,婢子是库拉姆,刚才有异端欲占你肉身。。。。。。是你吗?”
朱慈焯脸上灿烂的笑容这才展现,不过他没来得及“抓住”朱由校,神色自若地笑着道:“汉家女子学得这么像!是不是想嫁人了?”他没法再与朱由校交流,也不知道库拉姆在追自己。
库拉姆一听便乐了,这张认识的几十年脸孔现在终于有了神彩。笑着说道:“嘻嘻,好久未见了!可奴婢现在有事。。。。。。想把公子的巧云姐带过来一起说说话!”库拉姆估计金巧云会有与她同样的遭遇,一个月来朱由校的改变已让很多人感到后悔。
朱慈焯看清是张皇后的脸时,心里忽然升起软软的情意,这张面孔正是他刚来时入宫看到的张皇后,现在应仍是他作法之后十七岁的年纪,只是库拉姆的肤色在阳光下特别耀眼。
出神之时见库拉姆的眼神有异,低头准备拉朱慈焯回去,朱慈焯便道:“公子有事要与库拉姆商议!去密境中的山岛顶上找个地方吧!”
库拉姆不知道大威德明王的这种设置,也不知道朱慈焯已多一个新的魂魄,她只知道郑直刚临世还非常脆弱容易被别的神抢走肉身,异端事件发生后是应该安排更好的保护。此时库拉姆见俏情郎满眼柔情,她痴迷以享受这种柔情密意的眼神,以致于没有感触到眼前的情郎在与别人暗送款曲。
大威德明王和朱由校一样,对朱慈焯这个人既爱又恨,爱得是他来自未来的学识和他的创造力与技能。同时恨他恃才而骄、蔑视神权与皇权,对自己的无礼与轻慢,却又不畏魂飞迫散以致永不超生。可他俩最终还是舍不得丢弃这个异端,朱由校甚至糊里糊涂地脱离自己的身体,差点失却对身体的控制。
进入另一个身体很顺利,可没回过神来便一记重击撞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时,朱由校却发现自己做了一个真实的怪梦,只是记忆中已不存在警卫团中校郑慈超的一切经历。
不久之后朱由校才回想起自己替代国主郑直入主日月岛,想到荒无人烟的南明大陆不由皱起了眉,“朕是大明的皇帝,怎么能流放到如此远的荒岛上去!”
想到这里朱由校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木榻上,身边只有客氏与高永寿两个,不由皱着眉头坐了起来。问道:“库拉姆去了多久了。。。。。。”这才意识到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库拉姆,于是用意识搜寻着库拉姆。
发觉库拉姆正与朱慈焯两个在密境岛上的山洞中谈话,朱慈焯默思了一会向库拉姆传讯道:“带皇爷见见沅王,库拉姆!”
“你自个过来吧,外面有船!”库拉姆传讯的口气已有变化。
朱由校听了皱皱眉,想到一个多月在日月岛上不太顺利的主政环境心里更加着急起来,现在他才发觉自己这位篡权者在日月岛的境况已发生转变。
朱由校好似想了起来,自己入主日月岛不过五十天,这日月岛国的国主以前一直由郑姓世袭,而自己夺了他的岛国和他的母亲,甚至差点强占了小明王的**。“得跟他好好谈谈,朕没幸过阿姬曼王后,也没碰过他的儿时玩伴。。。。。。朕只想着朱氏大明,想回东藩复国而宜。”
此时的朱由校很无助,也很担忧,自己在日月岛只是名客居者,根本无法真正主宰日月岛国。“可是朕没有抢你的南明帝国,已经认你为子赐你朱姓,还敕封你为沅王。对了,你母亲已怀朕的龙种。。。。。。”朱由校想到这里心里才稍稍安宁些。
密境的山岛最高峰在北端,离海平面百二十米,峰西离海面五十米有两颗巨冠古树长在绝壁之上,树冠巨大在海面崖壁上留下时大时小的树荫。
树荫中有个一千多平方山洞,时时升起阵阵阴雾便这数千年的古树枝繁叶茂,从不见有枯黄叶子从上面飘落。
从北边的沙洲望过去却看不到这山洞,时有树荫时有阳光在树荫斑斓中犬牙交错的山洞即使看到也以为是树荫或光照的缘故。
也许正是这树荫,山洞之内才形成了一块四季如春的小天地,百花争艳、绿草如茵,还有竹园与树林,里面没有虫没有兽只有向阳的涯边一洼清泉与各色热带鱼。
洞角有三亩多铁平的矮草地,上面没有花没有树也没稍长的杂草,亩把的月亮形水池把这区域与另外的春景隔开。水池清澈却不见底,如想拉起的那些飘动的水草看看有多长,估计吊到五十多米高有洞顶都看不到草根。
面向山洞里面洞的绝壁多有阳光照射,月形水池绝壁下的尖部有个临水台阁,一边是竹影一边是草地一面临水一面石壁上有个兽头的光影。阁上虽有草顶却没雨遮也挡不住阳光,最大的功能莫过于为了遮挡不可能存在的兽身。
台板上有张草席不新也不旧,那里经常坐着两位修真的凡仙,没人知道她俩的年纪,看上去只是对二十多岁的缅族姐妹。今日她俩没有修练做功课,而是采来果子舀来甘泉在旁边服侍两位贵客。
两位贵客是一对华族男女主仆,仙家气质俊美无双,男的姓郑名直,大明太上皇赐国姓,名慈焯,已有宗室身份。女子实是大威德明王的侍女,现已化身华族改姓张名嫣、字孟媖,再不要原来瞎玩的男人名字。据说张孟媖还是华族先朝的贞洁皇后,死后净身时有宫女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为数千年来唯一的**皇后。
受封之事朱慈焯早已知晓,在这里又细细问了“南明国”与朱由校主政日月岛的情况,他对朱由校这位顶替者并没觉得厌恶。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朱由校,朱慈焯没有朱由校那种不切实际的梦想,他希望得到的是自由的人生,能够永远逃脱大威德明王的视线。
根据朱由校一个多月来的作为,朱慈焯猜则到了他的想法,朱由校并没的篡夺国主的意图,只是想借日月岛之力恢复他的大明帝位。感觉朱由校坐了船马上要到来,便说道:“孟媖,我要在这里休养几天,你去把巧云姑娘带来,再带些食物过来,我要跟陛下单独谈谈。”
库拉姆应了后问道:“婢子回去跟大臣们说一下,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婢子转达?”朱由校主政不得人心,日月岛上下都在等待着少主修练出关的这一日。
朱慈焯想了想说道:“以南明藩国国主郑直的名誉,向大明皇帝称臣进献饷银三十万两,并协商援明抗金事宜。派三千精骑进驻刘公岛待命,让卢植准备救助华族百姓入迁台湾的粮食与船只,本王要亲往大明作战。”
想到库拉姆竟然也能开通迅捷通道便又问道:“孟媖,你能在一个月内开通皇庄与大明山东登州府、南直隶扬州府两处的通道吗?”
库拉姆想也没想便说道:“这么多时间当然能够的,婢子明天就去察看!不过最好在皇庄城里先把出口建起来,等会拿图纸给王爷看。在扬州府建了通道做什么?”库拉姆一直在为皇庄的建设动着脑筋,因为她准备在那里举行隆重的婚礼。
朱慈焯没想到皇庄城已经在设计,听着哦了声说道:“那里是大明的经济重镇,购粮买布买好吃的,这么多人要吃饭!”朱由校不稀罕,朱慈焯却非常喜欢澳洲这片国土。
库拉姆站了起来说道:“那里冷死了,还没人居住!婢子也想建个通道到这里修练,这个通道就建在宫里。走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