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江局长在吗?我是李民意。”办公室门外传来声音。
江凯放下笔,李民意?有印象,好像是县卫生局一个科级干部,他来找我做什么?公an与卫生部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思考一秒后,江凯整了整衣领,咳上一咳说道:“请进。”
“嘿!老同学!还记得我吗?”门被打开后,是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男子左手提的是鳄鱼牌子皮制黑色提包,面孔上架着眼镜正一脸笑意说着刚刚的话。
“哦?!李民意啊,是啊是啊好久不见了。”江凯站起身走上前,面带笑容打量着这个瘦皮猴样的男子。
“请坐请坐。”江凯客套着伸手向旁边的沙发作出请的手势。
“不坐了不坐了。就是办公路过想进来看看当初的老同学。”李民意连连摆手,表情极不自然。
老同学?我在警校没有过一个叫李民意的同学啊?他也是来求我办事的吗?看样子不像。
“就这么和您说吧,想想当年在二中的时候,你家穷连饭都吃不饱,还不肯要我偷偷放在你书包里的饭票,可现在,您这华丽的一转身,就把当初友谊忘记的一干二净不成?”男子不敢直视江凯的眼睛,目光偏向江凯身后那幅油画《毛zhu席视查长沙》。那画上,太祖正身着中山装,背着手,侧着身子笔直站在湘江江岸旁,凝视注视着对岸蜿蜒的山脉。左下方是《水调歌头,游泳》草书字: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那画很干净,没灰没尘,但画框和画面都显出了岁月的沧桑。画中人那深邃沉静的目光便是江凯此时看着他的眼神。
“哦!看我这记性,在二中的时候有印象,那时候你是班里的卫生委员,每天都把班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性格有点娘。”江凯想起上中学时候,不经意回忆着那时候心酸艰苦,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您终于记起来啦!江哥!”李民意显得很兴奋,扑过去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边抱还边拍拍着江凯的背。
“好啦好啦,热情是不是过头了,来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江凯推开他,看着激动的他推想着他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这么和您说吧,马上就要召开全国政协了,我们卫生局也准备搞一次有规模的常委会议,您身为局长兼任县常委希望到时候能来参加。”语毕,他从包里找一张花花绿绿的卡,上面三个英文字母是vip。他双手俸住,呈给江凯。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作风,决不接受任何礼物,快拿回去。”江凯义正言辞摆手拒绝道。
“您这误会了,这是请柬。我们召开的会议在酒店会议室,所有有vip卡的人才能进去。您这不要,就是不来,您这不来就是不给我们卫生局面子。”李民意巧嘴簧舌说着这些话。
“好一个不给面子,好一个得罪你们卫生局,看来这张卡我是一定要收的了。”江凯摇摇头,叹了口气接过,丢到茶几上。
“好,好两天之后您一定要来,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先行一步。”李民意笑逐颜开,边摆手再见边退出门口,关上门李民意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笑得眼睛都没啦,心说回去报告绝对受赞赏,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至于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涉政者都明白一个道理:很简单,因为民众在你升降中起不得明显作用,只有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所以对于领导,不服不行。
江凯也长叹一声,背着手走回办公桌继续批阅文件,但“英雄”钢笔突然卡油了,写不出。他用力朝地上甩了甩,这时一颗飞起的墨珠掉在了他警服的警徽上,他急忙用手拭了拭,却将那白杠杠染的一片漆黑。
此时,侥幸活下来的楚杰正以标准的军姿坐在别墅客厅中沙发上,他注视着雪白的墙壁一声不吭,如死人一般,就这样坐着。身着当年打越南时穿过的军装,戴着大沿军帽,当毒瘾犯了,要紧牙关战栗身体,以个人强大的意志力压制、戒除。他的思绪回想起给刘近荣打电话的后续内容:“为了杀他她你就决定要把这一个人情还给我?啧,闷蛋啊,他她可不是一般人啊,那是有着神通一样的特异功能,好像叫巽(念:迅)。巽能术,我也是偶然间找到了这么一个人之后走上了现在这样的地位。虽然他她只有远程能力,近身刺杀很简单,但不用这么早把这个人情还给我,我现在拥有的所有,要不是你当年的恩,我不可能有现在的我。所以我要义务帮你。”
“荣包子!别特么给我七绕八绕,就说帮还是不帮!”
“帮!啧,你放心,保证做的不留下痕迹!”
楚杰可能连续几天没过睡觉这样坐着,支持不住倒在沙发上,刚一闭眼,那残酷争战碎片就涌入大脑,他再一次经历起那生与死的岁月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