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懲今天起了个大早,觉得自己这次肯定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却发现总经理办公室的灯居然亮着。
他推开门就看到陈墨白端坐在电脑前,一脸严肃地敲着键盘。
“见鬼了。”他揉了揉眼睛,“大哥,你发什么神经?”
陈墨白昨天游完泳,谎称手机没电急需发个邮件,骗取了前台小妹的电脑,知道了游泳馆使用的防火墙以及会员资料加密的等级,后来就被母亲叫回家吃晚饭了。
他一大早从老宅出来就直接来了公司。“搞定。”陈墨白伸了个懒腰,看向梁清懲,“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今天陪梦瑶去医院啊,她非要先来公司一趟,我这不就舍命陪君子喽。”
梁清懲探过头看向陈墨白的电脑,满屏代码,“你要开始新项目?”
“没有,黑个料。”陈墨白眯着眼笑了笑,眼神像极了猎人看到猎物。
梦瑶的号虽然很靠前,但是前边的患者进去时间太久,梁清懲等得有点不耐烦,站起来看墙上的专家介绍。
看着看着,他发现了个美女医生:顾晨夜,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xx医科大学毕业,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脑、脊髓和周围神经系统一些不懂得生涩名词。
梁清澂觉得这医生眼熟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顾医生,这边。”
他抬眼望去,只见穿着护士服的火柴妞领着一个头包纱布的小男孩在冲这边招个手。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墙上的美女医生顾晨夜。
顾晨夜接到季无忧的电话后赶紧出来,连忙上前看着受伤的小孩问道:“怎么回事?”
“这小孩摔破了头,我们急诊那边处理了一下,他还是喊头疼,他妈妈想来神外再看看,我就先带他来你这了,他妈妈去办别的手续了,马上过来。”
“好,那你先去忙你的吧。”顾晨夜牵着小孩的手,说:“你跟我走。”
梁清懲看到这一幕感慨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真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同一时间,游泳馆那边一联网,陈墨白就用设置好的程序黑到了他的“兄弟”:顾晨夜,女,职业医生,工作单位xx市总医院。
“顾晨夜?顾晨夜!”他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点小时候的痕迹。“居然是你,小哭包都长这么大了。”陈墨白喃喃自语。
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忙,陈墨白大部分时间是在爷爷家渡过的。小学五年级前那个暑假,爷爷的好朋友顾爷爷家来了个小哭包,每天哭哭啼啼地喊着要找爸爸妈妈。他听大人们讲,好像是小哭包的父母离婚了,孩子母亲抢了抚养权却又不要孩子,直接扔到娘家就出国了。
记得奶奶当时还总说这个孩子可怜。陈墨白心想:其实,都有着只管生不管养的父母,他又能强到哪去呢。父母年轻的时候总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履行抚养孩子的义务,等孩子长大后,又总要指手画脚。
尤其记得顾爷爷当时领着个软娃娃告诉他,“墨白啊,我家晨夜也要上小学了,跟你一个学校,你可要多关照妹妹啊。”顾爷爷拉了拉软娃娃的手,笑着说:“晨夜,叫哥哥。”
软娃娃看着他,怯生生地叫了声“哥哥”。
想了想以前和现在,陈墨白觉得人生还是有点意思的,那个爱拉着他衣袖,跟在他屁股后边,喊他哥哥的小哭包现在居然成了独当一面的医生。
季主任通过全面了解梦瑶的症状,生活状态以及各种检查报告,判断梦瑶属于神经紧张,需要放松好好休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梦瑶还是很担心:“季主任,我父亲是得脑瘤去世的,这个病遗传吗?我平时需要注意什么?”
“脑瘤是不遗传的,但是现在年轻人生活压力大,饮食不规律,神经常处于紧绷状态,再加上常年熬夜,致使这种病年轻化。你呢,工作上先放一放,休息一段时间,自然而然就会好的。”季主任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还年轻,不要一心扑在工作上,要学会享受生活。”
梦瑶一出诊室,梁清懲一把拉过她,问:“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事,就是神经紧张,让我多放松放松。”梦瑶朝他笑了笑:“我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公司上的事,你跟墨白接手吧。”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俩人打打闹闹得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