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阿雯大惊。“不可能,不可能,他说他是缘来客栈老板的儿子,是客栈的少爷!”这下好了,都知道六子戴了帽子了!六子浑身一颤,后退两步,“你…你怎会如此下作!”阿雯一惊,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为时已晚,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他是店小二?他骗我?”“你既然有了相好,为何还想杀六子?”谢予珩怒声道。阿雯笑了笑,“因为我害怕啊。”“害怕?”“我害怕六子知道将我沉塘了,两月前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惊恐万分,思来想去唯有和杨婶坦白”“可,可他说,六子在军营里有头有脸,这等腌臜之事若是被六子知晓,定然是不会放过我和他。”六子叹息,有些悲伤,“所以?你就对我起了杀心?”阿雯点了点头,“他会一些岐黄之术,他说只需要让我借你一件衣物,其余交给他。”“那日我本想去你家偷偷拿你一件衣服,没想到正好碰上你回来。”她自嘲一笑,“你居然还关心我淋湿了身子,自己将衣服套在我身上。”六子怔怔的看着她。难怪,那日觉得她表现的有所不同。他还以为是长久未见,彼此有些陌生。我想吓死他!“他人在何处?”六子一脸失望的看着阿雯。阿雯心虚,“他在关岭,他说事情办好了,他回关岭准备准备,来迎娶我。”杨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一直以来,她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是喜欢的,没想到她居然能做出这等恶心事儿来。“你走吧,你我婚约一事取消了。”六子神色淡淡。“其实,若是你直说,也无妨,我定会成全你,若不是当年你父亲临终之前托我照顾你,你我也不会有婚约,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上一秒活着下一秒就身首异处的太多了。”“原本,我是问过你的,你说,你愿意。”六子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有些哽咽,眼眶中有些湿润。阿雯不敢看他,“六子,是我对不起你。”说罢她转身离开。沈晚绾觉得有些好笑,如今的阿雯为了一个客栈的冒牌少爷就甩了六子。若有一天她知道六子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后悔今日的举动?想必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吧。“好了,人走了,该你了。”沈晚绾指尖哒哒哒的敲在饭桌上,她平静的看着毛二娃。毛二娃一个激灵,真诚道,“我,我没干坏事儿,真的,烧杀抢夺我一个都没干过,大师求放过。”“你一个死了三年的恶鬼,连一个小小的束缚之术都破不开,你有什么用?”沈晚绾道。毛二娃:……“我就是,我就是爱躺棺材板里,躺着就舒坦。”哦,是个摆烂鬼。“没想到会让人当枪使了吧?”说着沈晚绾手一挥,地上的眼珠子给他按上了,远处的手臂也飞过来接上了,他满身的鬼气消失不见,变成了他死前的模样。“哎哟,大师,大师,你真是大师!”毛二娃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惊喜道。“念你一辈子也没背什么杀孽,速速去投胎吧。”沈晚绾道。毛二娃却是满脸不服气,“大师!我想找到那个尿我坟头的人,我想……想吓死他!”“你想的美,吓死他你还能投胎?你只能去地狱接受审判司接受审判!”沈晚绾挥手,一道门出现在毛二娃面前,“以后有他罪受,你快去投胎,一报还一报。”“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二娃我听大师的,感谢大师。”毛二娃一脸虔诚,他打开门走了进去。谢予珩坐在沈晚绾旁边,“晚绾,你催促他快投胎干什么?”感觉这不是她的作风。“咳,那人撬开人家棺材板,尿人尸体头上,这是因,毛二娃会投胎成为他的孩子,这是果。”沈晚绾解释道。“哦~可那毛二娃本性不坏啊。”谢予珩有些不解。沈晚绾:“他爱好赌,阿雯两口子玩命挣钱,他玩命赌,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一家人……遭老罪咯~。”六子内心激动,这才发现眼前这女子有一把刷子,难怪侯爷会带她前往关岭。若有她相助,关岭一事怕是会轻松许多。午饭过后。六子收拾好行李跟着军队一同前往关岭。如今他感觉自己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傍晚“吁,到了!”谢予珩跳下马。“晚绾下来吧。”他抬手拉开马车帘。前方立即跑来几名穿着盔甲的士兵,士兵恭敬道,“侯爷,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