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礼回头看他一眼,扬眉道:“好看吗?”
他坐起身诚实点头,“好看。”
谢玄礼勾起嘴角,“你这般样子,倒和百花楼的姑娘颇为相似。□□好,笑送恩客。”
一众宫女太监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床上的沈予风,后者被暗示为娼妓不恼反笑,“客人今夜还来吗?”
“不,”谢玄礼理了理自己衣领,“本王很忙。”
年关将近,外派大臣回京述职,远在封地的王爷也一个接一个地入京,谢玄礼少不得要接见一番,不过他毕竟有意给自己减负,晌午后就回了宫,偷得浮生半日闲,拿着一本闲书,坐在香炉旁昏昏欲睡。
“王爷,该喝药了。”
谢玄礼“嗯”了一声,才意识到这不是徐德海的声音,睁眼一看,眼眸沉沉:“怎么是你?”
沈予风嘴角上笑意绵绵,“既然是王爷的娈宠,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活儿乃理所应当。”
谢玄礼懒得和他多说,端起药一饮而尽,喉间一片苦涩。
沈予风在一旁看着他,明知故问,“王爷病不是好了吗?为何还要喝药?”
谢玄礼闻言面上寒意更甚。这是刘太医给他开的安胎药,说是安胎,其实主要是养着他自己的身体。男子怀孕乃是逆天而行,太医担心万一王爷肚子里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也不能幸免,故开此药,同时安胎安父。
沈予风见他表面上冷硬,却瞒着自己任劳任怨地怀着他们共同的孩子,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喜忧怒怨搅和在一起,不知道该把这冷冰冰的大美人怎么办。
“张嘴。”
谢玄礼见他手里端着一盘小蝶,动作熟稔自然地捻了一颗什么东西放在他嘴边。“这是什么?”
“我让徐公公准备得蜜枣。”
谢玄礼不为所动。
沈予风似笑非笑,“怎么,王爷怕我下毒?”
“你为何那么多事?”谢玄礼流露出一丝的不耐烦,“就不能好好当一个阶下囚么?”
沈予风正欲回答,外头有人来报,太后驾到。
沈予风倒是和很想和自己分别多年的长姐叙叙旧,无奈谢玄礼一个冷眼飞来,他只能乖乖地遗憾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