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胜目不斜视,两手负后,直直看着教官。
教官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们。几人毕竟都是学生,再装老成,也带着一股稚气。加上军校里的长期观念训练,面对教官,还是会有下意识的服从与尊重意识。
只有这个连胜,是所有人里面最强势的。
教官说:“我本来以为可以听到你们的反省,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我们可以反省。但是,我们先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是什么,然后才能进行针对性的反省。”连胜说,“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先复述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教官换了个姿势,将手摆在胸前:“你说。”
连胜:“我们六人慕名前往市中心……”
方见尘小声纠正道:“是西城住宅区。”
连胜:“受人指点前往西城住宅区,然后看见一位警员,后来得知只是一条白素贞,他在街上殴打另外一名警员,一位平民,在他开始殴打小孩的时候,我们往前了一,小,步。然后白素贞热情的给我们拍了张照,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教官觉得自己应该保持威严。摸着下巴问道:“只是一条白素贞?什么意思?”
“地头蛇。”程泽说道,“这是之前另外一位警员开的玩笑,但是连胜并不知道。”
教官:“……”
教官说:“就这样?”
另外五人齐齐点头。方见尘举手道:“我保证除了引用不恰当的比喻,其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教官:“那你知道警局是怎么向我汇报的吗?”
连胜:“请您明示。”
教官说:“对方说你们在城区,贩卖无证无照产品,因为利益产生纠纷,竟依仗军校生身份,殴打本地居民与无辜孩童。被见义勇为的警员发现,随后又暴打警员试图威慑。逼得该警员产生心理阴影致使主动辞职。”
他在光脑上用手划了一下,然后将报告往前推来。
教官:“这是警员的验伤报告和辞职信。警察局表示非常痛心。并要我军部出具明确的说法。”
几人沉默。
教官有些意外,这群小年轻倒是都挺冷静的。但是再看看他们做的事,又觉得好笑。再冷静那也犯下了难以忽视的错误。
阅历太浅,轻信于人。那结果也只能他们自己承担了。
连胜叹道:“我对这种无稽之谈也表示痛心。”
教官额头青筋一爆,指着她说:“你闭嘴。”
然后又点了鲁明远说:“你来说。”
“这是严重污蔑,我们不能承认。”鲁明远说,“我们没有出手殴打,就算有矛盾,也没必要采用这种暴力而容易被抓住弊端的方式。最重要的是理由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