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徐警官才说道:&ldo;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查清楚了,贺丰的眼睛之所以能看到那些东西,都是有了鬼血的缘故,既然这样,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洪大姐,您看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也帮帮他,毕竟人家还是个学生。&rdo;
我一听也连忙说:&ldo;徐警官说的对,我可不想天天都能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还请洪奶奶帮帮忙。&rdo;
洪奶奶笑了笑说:&ldo;不是我不帮你,这鬼血沾了眼,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会这么整你,不过这也是你命中注定,要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后晚上就别出门了。&rdo;
我一听,好家伙,难不成这毛病就好不了了?我看电视上,不都是给个护身符什么的,然后就彻底和脏东西说拜拜了吗?于是我赶紧求她说:&ldo;洪奶奶,您可别吓唬我,我天生胆小,你就没个护身符什么的?我看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rdo;
洪奶奶摇了摇头说:&ldo;这事别说是我,就是我哥来了也不管用,鬼血这东西不比霉运,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哪里用护身符解决,你还是听我的话,以后多长点心眼,要是遇上什么事了,到时再来找我。&rdo;说罢递给我一张名片,原来她的名字叫洪秀秀,没想到名字这么秀气,再一看还写着一个电话号码,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接了过来,心中虽然没底,心想实在不行,我就回家求求老爸,保不齐他有办法,但是还是勉强冲洪奶奶笑了笑,看来我只好回去赶紧辞职了。
和洪奶奶他们分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到底眼睛被谁动了手脚,最近我也就接触过菲姐一个人,而且晚上在她家还睡过,不过那已经是我被女鬼睡了之后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在她家那天晚上第一次真正的看见鬼的,不过怎么看菲姐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她是我老爸介绍的,应该不至于加害于我,想到这里我就有点糊涂了,我平时也没得罪过谁,算了,这事我还是自己先消化消化,先别跟人说,干脆明天一大早就回家,跟我爸爸说说这事。
晚上回到宿舍后,我几乎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两个黑衣人的影子,几乎成了惊弓之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两个黑衣人是故意冲着我来的,一想到这,我就更想早点回家,只要见到我爸,我就安心了。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也没合上眼,终于捱到了天蒙蒙亮,怕吵着高总他们休息,就早早起来轻手轻脚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打算直接去坐公交车去车站,我出了宿舍门,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一看时间还早,头班车估计还得等会儿。
我们学校就坐落在黄河边上,公交车站就在黄河的边上,中间隔着一条绿化带,站在公交站就能听见黄河奔腾的水声,这天是个大阴天,太阳被云层遮得几乎都不透光,我转头看了眼黄河,远处的天依然阴沉着,大概是要下雨,突然我觉得自己有点尿急,我四处望了望,没什么人,就快步穿过绿化带,打算在黄河边上解决。
等我哆嗦完最后一滴,慢悠悠地拉好裤子,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回头一看,差点吓得抽筋,只见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十几个人,一个个披麻戴孝,全部跪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是我尿的太专注没有听见,我突然想起我眼睛里进了鬼血的事,看样子我八成又是遇上脏东西了,我心中暗暗叫苦,以前还老说我爸搞封建迷信,要是跟着他学点手艺还能防身,现如今只能尽量忍住不磕出屎了。
我赶紧背过身去,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这些人,身上不由得直冒冷汗,妈的,真是邪门了,这些人穿得跟送葬的似的,可是这里哪里有坟头啊,往前走可就是黄河了,难不成,他们是给我送葬的?
好在看着奔腾的黄河水不断东流,渐渐地我不再那么紧张,可是我也不敢回头,不知道这送葬的队伍到底是要干嘛,过了好半天,我感觉背后似乎已经没有了声音,于是就准备回头看看身后。
等我慢慢地转过头,突然一个人就紧紧贴住我的脸,那脸糙得跟牛皮纸似的,我俩的鼻尖几乎都要碰上了,离得如此之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声尖叫就朝后退去,这才发现刚才那些跪着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都露着诡异的笑容,而且他们的脸上毫无血色,全部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两个血红的腮帮子,看上去哪里有半点人样。
突然我就瞥见在这群人的最后面,居然还站着两个人,虽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但是从他们身上的黑衣服我很快就分辨出,那两个人正是此前我看到黑衣人。
之前他们两次出现都会死人,难不成这次死得是我自己,刚想到这里,那个差点碰到我脸的鬼就冲我撞了过来,我脚下一滑,居然朝后一仰掉进了奔腾的黄河,这时我就瞥见那两个黑衣人一脸阴笑地注视着我……
虽然是夏天,但是黄河的水还是冰冷刺骨,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从水里沉了下去,我生在黄土高原,从来没学过游泳,一直都是个旱鸭子,呛了几口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扑腾着不让自己往下沉。
这时候我只感觉自己呼吸急促,紧张到了极点,喉咙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一样,喘了好几口带着水花的空气,才终于有力气叫喊出来,可是这时,黄河的水流更加湍急起来,我喊出的声音相比起来简直就是蚊子叫唤,再加上这点黄河边上根本就没人,哪里会有人听到我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