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支书笑了笑说:&ldo;我在城里买了房,每天都是开车上下班,晚上都是回自己家。&rdo;
我一听就说:&ldo;那您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住一宿吗?&rdo;
吴支书知道我俩可能是不死心,就说:&ldo;要不然你们住在杨叔家吧,他家就他和小孙子两个人,他这个人平时很热情,我想跟他说说。应该问题不大。&rdo;
一说到杨叔,我就想起他刚才看我和安易的表情,心中不由得警觉起来,我也没答话,而是走到窗户边,就发现杨叔还在那里看象棋,但是时不时的也朝我们这边瞅上两眼,不过我站在屋里,他应该也看不清我。
我心想,要是这个杨叔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住在他家岂不是正好能调查一番,于是就对吴支书说:&ldo;那最好不过了,那就麻烦您跟杨叔说说,您放心,我们也不白住,可以付住宿费,城里的宾馆多少钱,我们就付多少钱。&rdo;
吴支书笑了笑,摆摆手说:&ldo;不用不用,哪能收你们钱。&rdo;说罢就走出屋去,只见他冲杨叔喊了一嗓子,两个人就站在槐树下商量,过了一会儿,就见杨叔瞅了瞅我们这个方向,然后对吴支书点点头,看样子不成问题。
这时安易冷不丁说道:&ldo;咱们还是多多注意点这个杨叔……&rdo;刚才在外面安易已经说了一遍。
我一听就点点头说:&ldo;我也感觉有点难不大对劲,不过今晚上既然能住在他家,那咱们就试探试探他。&rdo;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我们和吴支书一起在老年餐厅吃了饭后,他就带我们去了杨叔家,杨叔倒是很热情,下午那僵硬的表情已不复存在,他的小孙子也在地上跑来跑去,模仿电视里的孙悟空上蹿下跳,大概是家里许久没来客人了,小孩子不免兴奋。
我口袋里正好有口香糖,就掏了出来,递给他,小孩一下子就扯了过去,放在嘴里大嚼特嚼起来,看来杨叔对待自己的孙子也是放养的态度。
送走了吴支书,杨叔很快就带我们到了一间屋子,说这屋子一直空着,以前家里有时候来亲戚才住在这里,床单什么的他已经帮我们换过了,晚上要是想方便,可以去院子西南角的厕所,要是懒得出去,床下面也有尿壶。斤叨介扛。
我连连称谢,心里却想着今晚得出去看看那槐树到底是有什么古怪,等到夜深了,我和安易琢磨着杨叔已经睡了,就悄悄推开门出去了。
这农村终究是农村,虽然家家户户都住上了小洋楼,但是这村子里却也没有路灯,村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要不是这几天有海风,吹散了云雾,月亮探了头,走在路上还真是瘆的慌,边往前走,我还边回头,想看看身后,别让那杨叔给跟踪了,不过瞧他那年纪,估计大半夜的体力上也扛不住,瞅了几眼就放心了。
很快我和安易就到了大槐树的脚下,安易给自己开了眼,我则绕着这槐树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脏东西,突然我口袋里的百鬼玉有了反应,冒出了丝丝白光,我一下子就警觉起来,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安易也见识过百鬼玉的厉害,因此也防范起来。
可我们抬头看了半天,这槐树周围确实没什么动静啊?难不成是我们理解错了,可不能够啊,要是周围没危险,那这百鬼玉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报警呢?再说了,那照片里照的也正是这里,应该不会有错。
就在这时,那剧院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声音,听动静像是脚步声,这么晚了,这里怎么还会有人,我和安易一听,赶紧躲在了槐树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往里面瞅了瞅,怪不得这百鬼玉闪光,原来是这剧院里有鬼。
我俩见那动静始终没从屋里出来,就慢慢地朝屋子走了过去,那屋里的声音也就越来越明显,等我们走到屋子门口,那里面的动静就听得很真切了,听动静像是有人在说话,不过那声音飘乎乎的,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脏东西。
这屋子的窗户都拉着窗帘,也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于是我俩就扒在门缝上,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鬼?撘眼一看,屋里居然坐了10几个人,而且全部都是男的,看上去最年轻的20多岁,最年长的也就30多岁的样子,全部穿的都是清一色的绿色军装,妈的,这八成是吴书记说的那些红卫兵吧。
我们俩看得真认真,突然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把,这一下突如其来,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差点就喊出声来,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杨叔,他冲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俩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杨叔也是行里人?看得见鬼?
只见杨叔冲我们俩挥了挥手,示意我俩站在边上,这时我才发现,地上放着一些贡品模样的食物,应该都是他带来的,其中还有点蜡烛和香,杨叔也不再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三下五除二把剧院的门打开,就听见里面那些人的声音此起彼伏,说道:&ldo;哎呀,老杨,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饿死了。&rdo;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杨叔是给他们送饭的?
我和安易对了一下眼神,还是不敢出声音,就听杨叔没好气地说道:&ldo;饿死那也是活该!还不是你们自己造的孽!&rdo;
只听其中一个鬼说道:&ldo;老杨,咱们就别旧事重提了,我们在这困在都这么多年了……&rdo;
杨叔又骂道:&ldo;怎么?你们困了这么多年,我还不是给你们送了这么多年饭了?就你们受罪?我就不受罪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