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稀不忘初心:&ldo;你不憋么?&rdo;
晚上放学,季明稀继续主动请缨,担任护花使者,和胡婧相携而去。
莫南飞顶着一脑袋的乌云,没精打采地回到了家。
推开家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直扑向他的面门。
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从沉睡中被唤醒,紧紧地缚住他的手脚,令他无法动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莫南飞脸色惨白地看向横躺在沙发上的莫国栋,半晌过去,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低唤:&ldo;……爸?&rdo;
莫国栋回以一阵鼾声。
莫南飞无声地长舒一口气,远远地绕开莫国栋,蹑手蹑脚地朝楼梯移动。
&ldo;艹他妈的起落架!&rdo;莫国栋忽地喊出一嗓。
莫南飞僵在原地,额角渐渐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ldo;起落架……&rdo;莫国栋又咕哝一声,随后翻了个身,陷入彻底的酣睡。
莫南飞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冲上楼,反锁上房门后,整个人才开始大口喘气。
汗水已浸湿他的衣背。
窗外,街角,昏黄的路灯下。
季明稀仰起脸,望向亮起光的窗,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
第9章劈腿劈得好嚣张
时间走起路来,脚步总是放得很轻。
仿佛只是一个眨眼,夏天就已彻底开溜,秋天奉上它的大礼‐‐中秋国庆连假‐‐彻底坐稳了自己的位置。
面对这样的一份厚礼,连老师都掩饰不住兴奋,恨不能立马就把它拆开。
更别谈每年盼完寒假盼暑假的学生们了。
上午的课才刚过半,教室里就已然有了过节的气氛,叽叽喳喳全是关于明天开始应该怎么浪的热烈讨论。
莫南飞趴在课桌上,耷拉着眼皮,一副漠不关心的懒散样。
换作以前读书的时候,一到逢年过节,他也和所有人一样欢欣雀跃。除了不用大清早爬起来上课以外,对他来说更值得庆祝的,是莫国栋必然要加班加点地飞国际长途,他可以在家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不用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季明稀还会来陪他。
陪他吃饭,陪他喝酒,陪他打游戏。
他曾经问过季明稀:&ldo;你不好好待自己家,老跑我家来过节,你爸妈就没点儿意见?&rdo;
季明稀的回答,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ldo;有。&rdo;语气淡淡的,&ldo;但我不接受。&rdo;
有时候想想,季明稀就像一条平静的河流,蜿蜒着流过高山,曲折着淌过平原,看似无所谓途经怎样的风景,可其实内心中一直印刻着一个明确的方向,无论沿路吹来多少的风声,飘来多少的雨声,最终都会抵达他想要的那片蔚蓝海域。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到不声不响地爱一个人,一爱就是一辈子。
而现在,这个人的心朝向了另一片大海。
看着前面坐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的季明稀和胡婧,莫南飞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个假期,那小子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了。
空落落的心里忽然就多出了一根刺。
一个午休睡醒过来,莫南飞伸了个懒腰,伸得肚子传来一阵饿意‐‐午饭又是四人行,越吃越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