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青衣少年身姿挺拔,面庞冷峻,他右手紧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左手则伸出食指,直直地点向对面的夏侯三万,怒声喝道:“三万啊三万,好你个三万!你居然敢再次欠下我们乔家的一笔血债!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夏侯三万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道:“哎呀呀,这事儿可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哟!当时我刺他的时候,那可是相当仁慈啦,仅仅只是刺破了点皮肉而已,压根儿就没伤到他的内脏呢。要是我真打算下狠手的话,哼,他恐怕早就被我的利剑刺穿得肠子满地流咯,哪还需要我再费力气去踹他一脚呀?而且嘛,我特意将他朝着你们的棚子方向踹过去,不就是想让你们能稳稳当当地接住他么?只可惜啊,你们乔家这帮窝囊废,居然连这么一个大活人都接不住,结果就让他那么白白地撞上去丢了性命。这难道也要算到本大爷头上不成?”
那青衣少年听到这番无耻至极的狡辩之词,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涨红如血,嘴里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好个夏侯老贼,你如此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今天我非要取你狗命不可,让你知道作恶多端的下场!”话音未落,只见他手提长剑,身形一闪,便如疾风般朝着夏侯三万猛刺过去。
然而,夏侯三万却轻而易举地侧身闪过了青衣少年这凌厉的一击。随后,他并没有急于还手,反而纵身一跃,跳到一旁,脸上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讥讽道:“瞧瞧你这点微末伎俩,简直就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识相的话,就赶快夹着尾巴滚下台去吧,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是赶紧让乔万林那个家伙上台来受死吧,本大爷实在不忍心对你这样的小角色痛下杀手,免得脏了我的宝剑。不过你若像只讨厌的臭虫似的继续缠着我不放,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
青衣少年哪里能够忍受得了夏侯三万如此这般的羞辱!他瞬间怒火中烧,双目圆睁,手中长剑猛然一挥,身形如电般朝着夏侯三万疾驰而去。刹那间,只听得呼呼风声作响,青衣少年的剑法犹如疾风骤雨一般攻向对手。
只见他手中的那柄宝剑闪烁着寒光,每一剑都快若闪电,紧密相连,仿佛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一时间,剑光交错,剑影重重,整个场面变得异常惊险刺激。而那剑影更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似乎要将夏侯三万彻底吞没其中。
台下的观众们看到这番情景,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为夏侯三万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他们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人说道:“哎呀呀,这夏侯三万可真是倒霉啊,被这样凌厉的剑影给缠住了,恐怕只有被砍成八十段或者八十五段的份儿啦,少于八十段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还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青衣少年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夏侯三万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咯!”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夏侯三万即将落败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观战的小玉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她盯着台上的局势,越看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便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身旁的张伟,小声说道:“喂,我看情况不太对啊,你瞧这夏侯三万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慌张呢?”张伟听到这话,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着回答道:“哼,如果换做是你处在那剑影之中,你难道会不害怕吗?”小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反驳道:“就凭那点剑影?我就算躺在里面睡大觉,也绝对不会碰到我分毫的!”
此时,台上的青衣少年已经连续舞动长剑许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有些跟不上了。原本迅猛无比的出剑速度也慢慢减缓了下来。而一直处于守势的夏侯三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只见他瞅准时机,猛地纵身一跃,跳到了一旁,然后满脸嘲讽地对着青衣少年笑道:“哈哈,怎么样?现在知道累了吧?还不快乖乖认输下台去,难不成还要本大爷亲自出手送你一程?”
青衣少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立刻大骂:“呸!老贼,你拿命来!”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身体的动作越来越慢下来,直到腰间被夏侯三万一脚踹上去,然后也跟破皮球一样飞了下去。
然而,此次夏侯三万并未使出全力,那青衣少年的头部虽说再次与凉棚的柱子发生碰撞,但所幸这次并未丧命,只是倒头昏昏睡去,呼噜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转眼间,夏侯三万已连胜两场,他昂首阔步地走向乔家所在之处,稳稳地站立于擂台之上,大声喊道:“乔万林,你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何必再派这些乳臭未干的晚辈前来白白送命呢?赶快亲自登台受死吧,我只需轻轻一刺便能将你解决掉。如此一来,岂不是省去诸多麻烦事?你大可放心,我们所要的仅仅是落花刺而已,对于你们家族的生意,我们绝对不会染指半分。”
此时,身处凉棚之中的乔万林闻言不禁发出一阵冷笑,他缓缓开口道:“夏侯三万,你莫要因为战胜了两名后生晚辈便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想要收拾你这般货色,哪里需要我亲自动手啊?你且先乖乖洗净脖颈,静候着被宰杀的那一刻吧!乔一蓝,速速登场!”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只听得乔家凉棚内突然传出一阵轻微响动,紧接着一道灰色身影如鬼魅般跃出,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上。此人身穿一袭朴素的灰衣,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站立着,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夏侯三万定睛一看,心中不禁一凛。他自然知晓这位灰衣少年乃是乔家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乔一蓝。然而不知为何,当他真正面对乔一蓝时,却分明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眼前的这个少年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难以捉摸其深浅和底细,与之前所遇到的那两个乔家子弟截然不同,绝非等闲之辈。
意识到情况不妙之后,夏侯三万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下意识地紧握住手中的峨嵋双刺,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随后,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绕着擂台中央的乔一蓝缓缓移动,步伐轻盈且谨慎,双眼始终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迟迟不敢轻易发动攻击。
而处于擂台中央的乔一蓝,则显得格外镇定自若。他怀抱着长剑,静静地伫立原地,对于夏侯三万的举动视若无睹。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牢牢地凝视着脚下的地面,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全然不顾周围的喧嚣和紧张气氛,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在这座擂台上一般。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侯三万依旧在犹豫不决,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进攻时机。正当场面陷入僵持之时,忽然从台下传来一声高呼:“三万,你先下来歇息片刻,换我上场!”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闷响,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汉子如同一座小山般猛地跃上了擂台。此人虎背熊腰,肌肉贲张,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令人不敢小觑。众人定睛一看,来者不是旁人,正是那夏侯三万的亲哥哥——夏侯千鹤!
此时,夏侯三万原本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见夏侯千鹤大手一挥,朗声道:“三弟,不必多言!大哥已知晓你已连胜两场,虽说对手皆是晚辈,但连战之下想必你也已疲惫不堪。快快下去歇息吧,这里有哥哥顶着!”夏侯三万闻听此言,深知这是大哥的一番好意与关怀,便不再执拗,顺从地收起手中双刺,身形一闪,如同一只灵活的猿猴一般,一个纵身跃回到了夏侯方所在的凉棚之中。
刚一落地,早有下人恭敬地递上一杯香茗。夏侯三万伸手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待他缓过神来,这才发觉由于方才与对手长时间的对峙,自己已然汗流浃背,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他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大哥及时让我下场休整,否则若是继续硬撑着开打,只怕没过几招,自己便会因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想到此处,不禁后怕不已,暗叹今日实在是侥幸得很啊!
再说那擂台上的夏侯千鹤,他既不像其弟夏侯三万那般绕着乔一蓝不停地转圈游走,亦未做出任何挑衅之举。只见他稳稳地立于原地,双脚犹如生根一般扎入地面,双目紧紧地凝视着对面的乔一蓝,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洞穿对方的内心世界。一时间,整个擂台之上气氛凝重异常,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乔一蓝感到了威胁,抬起头来也用双眼盯着夏侯千鹤,双方就这样一直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动手。
台下原本聚精会神看热闹的人们,其中自然也包括小玉在内,忽然注意到台上那激烈交锋的两人竟然停止了打斗,就这样静静地彼此对视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群中不禁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有的人对着台上的两人指指点点,仿佛在猜测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还有的人则一脸疑惑地向身边的同伴询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而站在一旁的小玉此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她转过头来轻声问身旁的张伟道:“你觉得他们两个到底谁能赢得这场比试啊?”张伟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两人,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依我看呐,这两人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接近了,要说谁胜谁负还真是难以分辨。不过嘛……若非要我说个结果出来,那只能说是一场龙争虎斗吧!”就在张伟话音刚落之际,他口中的那个“斗”字仿佛成为了一道导火索一般,瞬间点燃了场上紧张的气氛。
只见夏侯千鹤突然暴喝一声,手中长枪猛地一抖,顿时舞出了一朵绚丽的枪花。随后,他动作连贯地使出了一连串凌厉的招式——先是盖顶三枪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乔一蓝当头砸去;紧接着便是一招毒蛇吐信,长枪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直直地刺向对方咽喉要害;紧跟着又是一记猛龙过江,气势汹汹地横扫过去。然而这还没完,夏侯千鹤身形一转,迅速施展出怪蟒翻身之技,同时脚下步伐变幻莫测,手中长枪更是毫不留情地朝着乔一蓝的下三路连刺三枪,直取其小腿肚。
这三枪刚刚刺过,夏侯千鹤手中的长枪又如同长棍一般横着扫出,带着呼呼风声,威力惊人。而后他再次变招,使出拨草寻蛇与引蛇出洞两式,长枪或挑或刺,令人眼花缭乱。最后,他大踏步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握住长枪用力一挥,三道寒光闪烁的枪尖便如闪电般朝着乔一蓝的肩头疾驰而去,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反应过来。
这一套如暴风骤雨般的凌厉攻势,没有丝毫的拖沓和犹豫,每一招都如同闪电般迅速而精准地刺出。在乔一蓝的眼前,仿佛瞬间竖起了一道由无数锋利枪尖组成的巨大墙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压来,逼迫得他不得不连连向后退却。
"好枪法!"一旁观战的小玉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高声赞叹道。她瞪大了眼睛,满脸兴奋之色,显然被夏侯千鹤如此精妙绝伦的枪法所折服。
就连一向沉稳的张伟,此时也忍不住点头称赞:"确实是好枪法啊!虽说在修为、速度和力量方面,夏侯千鹤可能稍逊于云烟,但单论这枪法,绝对称得上是老练辛辣。其中蕴含的对实战的深刻理解,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必定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后积累下的宝贵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