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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他的衣袍是什么样的颜色?&rdo;

&ldo;红色。&rdo;

&ldo;错，也是玄色。&rdo;元阳嘴角的笑又加深了些。&ldo;给我说说下一张。&rdo;

小厮不动声色地翻到下一张，泛黄的纸张再次发出轻微的颤动，他转动眼珠，清了清嗓子。

&ldo;这张图上，是一只长得像老虎的猛兽，匍匐在地上，朝天大吼的模样，半空中有好多手拿刀剑的人，他们站在云颠上，好像要冲下来。这个巨大猛兽的后面站着一个&rdo;

&ldo;一个什么?&rdo;元阳轻声一句问，引得木桌旁的小白团子都转过眼，眼神炬炬地看向小厮手中的册子。

&ldo;一个石碑?&rdo;小厮转了转眼珠。

&ldo;错，重说。&rdo;

&ldo;咳&rdo;小厮收回眼，&ldo;是一个人，看这模样好像是前一页的那个男人，只不过他满身都是血，身上插满了箭矢，好像命不久矣。&rdo;

&ldo;嗯&rdo;元阳抿了抿朱唇，&ldo;下一张。&rdo;

小厮不解，拿靴子不耐烦地在地上滑动，&ldo;小王爷，虽说还有两个时辰才是吉时，但现如今府中忙碌，我也不能躲懒。&rdo;

&ldo;下一张。&rdo;元阳眉眼不动。

&ldo;这一张是&rdo;小厮摩挲嘴皮子，无精打采地嗫嚅着，&ldo;没有东西，空白的。&rdo;

&ldo;重说。&rdo;

&ldo;着实是空白的，只不过有些红色的颜料不小心沾染到上面，看起来突兀了些。&rdo;

&ldo;那不是颜料，是血。&rdo;

&ldo;啊，原生是血啊。&rdo;小厮突然发出一声喟叹，重新拿起册子，仔细地朝泛黄的纸张上探看，唇间继而摩挲。&ldo;是血啊。&rdo;

疯魔人之侧的眷属，果然也不正经。

元阳接过小厮手中的泛黄的纸册，因为只是模糊一团，手指不小心划过小厮的侧脸，留下冰凉的触觉。

竟不是毛绒的狐狸皮。

倒是挺滑润。

小厮手的册子被抽走，掌心空荡，一下子有些怅然若失，伸出的手张了张，而后又蜷缩回去。

&ldo;那日，你在我兄长屋中做些什么?&rdo;元阳贴着掌心旋转手中看过无数遍的画册，眼中的光亮转瞬即逝。

&ldo;什么哪里有什么?&rdo;小厮的脸瞬时煞白。

&ldo;上个月十五，南蘅芜房，子时至寅时。&rdo;元阳嘴中轻叹一口气，漫不经心地摩挲自己左手包裹中的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