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摇头,直言不讳,“属下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你?”慕云墨突然停下脚步,朱雀一下就撞了上去,一个文弱书生,一个武功高手,倒霉的自然是慕云墨,“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没看本公子都被你撞倒在地上了吗?”慕云墨再次确定,今天绝对是他的倒霉日。他站了起来,脚步加快,“你别跟着我了,我回房睡觉。”
他得睡上一觉,明早醒来,霉运就没有了。
另一个房里,小五躺在床上,冲着帐顶,道:“什么大晋第一才子,简直就是白痴。活该今晚被人戏耍得那么彻底,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说着,她怔怔的发呆。
许久,她又幽幽的说了一句,“老头子,你所托之人是不是错了?”
她是被老头子在云游时捡回去的,从小就被当成男孩子来养,直到老头子咽气的那一刻,他才告诉她,她其实是一个姑娘。
真是搞不懂那脾气怪异的老头子,干嘛让她女扮男装?当了十多年的男孩子,她现在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说话语气,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男孩子。
慕云墨这个笨蛋,他居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真是服他了。
刚刚自己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他还能误以为自己骂他是娘炮,真是够了。
小五拉起被子蒙头,决定不要再理慕云墨那个大笨蛋。以前跟着老头子云游时,自由自在的,她不想再呆在慕云墨身边了。
那个孟夏看起来挺靠谱的,连慕云墨都被她气得那样,可真是她的偶像。小五突然有了一个决定,她要气死那个大笨蛋,让他找不着人。
小五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刚撂开床帐,她又放了下去。
不行!老头子说了,在她及笄前,一定不能离开慕云墨的身边。老头子临死前可是逼着她发过誓的,她不能出尔反尔,尤其是对一个已逝的人。
“老头子,你一定是故意的。”
小五嘀咕了一句,再次拉起被子,蒙头睡觉。
皇宫里,一片混乱,御花园中灯光通明,太监宫女们连草丛和湖水中都不放过,只差没有挖地三尺。
“皇上……”
“皇上,你在哪里?”
沈望一身黑色蟒袍,站在长秋殿中央,冷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出去找皇帝了。
“田富,这宫中的人呢?把人给本王叫过来,本王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吃什么的,怎么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
田公公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是,奴才这就去找人。”刚刚一路上,他已被骂得狗血淋头,沈望下了狠话,如果找不到皇帝,他的人头也别想要了。
他是两代皇帝身边的人,也是宫中的总管,内务司的大小事务都由他处理。
不一会儿,田公公就领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回来,宫女太监们进了大殿就全都垂首跪地,沈望怒目一扫,喝问:“小海子,你贴身照顾皇上,现在本王问你,皇上人呢?”
小海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头也不敢抬,“回摄政王的话,奴才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直到皇上沐浴为止。皇上沐浴不让人在旁侍候,奴才们全都守在外头,奴才们见皇上一直不出来,便敲门请示。这才发现皇上不见了,奴才们真的是全守在门口,寸步也不曾离开过。还请摄政王明查。”
好好的一个人竟在浴殿里不见了?
沈望抬眼望向殿门口,大喝一声,“把守宫门的人给本王叫来,还有李权呢?这个时候,他在哪里?”
“李权参见摄政王。”李权匆匆进来。
李权是禁军统领,掌管皇宫里的安全,如今皇帝不见了,沈望当然会是第一个拿他来问。
“李权,你可知罪?”
“李权知罪,请摄政王责罚。”
李权额头贴地,青玉石砖面上已有了水渍,那是李权的冷汗。
沈望一记锐利的眸光扫去,李权只觉如同针芒在背,更是不敢抬头。沈望冷冷的笑了笑,“责罚是免不了的,若是找不回皇上,你们该知道后果。现在本王命令你,立刻让人搜查京城,如果皇上出宫了,那也一定还有京城。明日太阳下山之前,若是还找不回皇上,你们就自行了断吧,省得弄脏了我的手。”
皇宫里,已经细细的找了几遍,他猜那个小子八成是偷溜出宫了。
“是,属下立刻下去安排。”
李权抬头,已是满头大汗。
沈望移目看向田公公,“田富,长秋殿的人全部记下二十大板,皇上身边的人全部重换一批,待找到回皇上后,由你亲自观罚,人员本王自有主张。传令下去,关于皇上的事情,不可传出宫外,如果让本王知道谁人多嘴,诛连族人。”
“是,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