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闻言,面露苦涩道:&ldo;我从小在魏国长大,在南平根本就没有熟识的人,我父亲也从未跟我提过他有什么朋友在南平。&rdo;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陈王,父亲曾经救过他一命,他会不会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而放过父亲呢?晏灼想到此,恨不得立刻进宫面见陈王,她正要开口,陈钰突然道:&ldo;其实我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rdo;
晏灼闻言,立刻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着光芒。
☆、许亲
&ldo;你有什么办法?&rdo;
陈钰沉吟片刻,似乎在想措辞,终于开口道:&ldo;若是你成为我的妃子,那么你的父亲就是王亲贵戚,廷尉断然不敢怀疑四王子的岳父是细作的。&rdo;
晏灼震惊地看着陈钰。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以为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晏灼看着陈钰毫无温度的眼神,心跳突然变快,脸颊也跟着微微发烫,她急忙转开视线,努力消化着这个骇人听闻的办法。
要嫁给他才能救出父亲!要嫁给他?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陈钰看她面上犹疑,神色不由得愈发冷了。
&ldo;这是目前为止,我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要不要救你爹,全看你自己了。&rdo;
陈钰将这个沉重的选择轻松地丢给了晏灼。
晏灼愣愣地看着陈钰,她更不能理解陈钰此刻的态度,这不止是关乎她的一生,也是关乎陈钰的一生,他难道不在乎吗?
&ldo;你难道没有异议吗?&rdo;
&ldo;不过是娶亲而已,我没什么异议。&rdo;
晏灼吃惊地看着陈钰冷淡的容色,这可是他要纳妃,他居然说&lso;不过而已&rso;,晏灼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以陈钰的身份,这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他想,他可以一天娶一个女人。
&ldo;你好好考虑吧,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了。&rdo;陈钰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晏灼却是陷入了无比苦涩的境地,她从未想过要与除梓康以外的人共度一生,在她的心里,早已认定了梓康才是她的夫君,即便是她永远都不可能与梓康成为夫妻。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嫁给别人,她要救她的父亲啊!
她曾经在梓康的墓前承诺过再也不离开他了,她不但食言了,现在还要嫁给别人了,尽管那不是自己的意愿。一股难言的感觉充斥着晏灼的心。她根本不能想象以后每天面对的人不是梓康,她曾经幻想过很多与梓康朝夕相处的画面,可是随着梓康的逝去它也只能成为幻想了,而如今,她连拥有那些幻想的资格都没有了。
一边是与梓康的情谊,一边是父亲的性命,这在常人看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可是晏灼却苦苦思量。梓□□前,她已经辜负过他一次,难道他死后,她也要失信于他吗?为什么她要接到父亲的来信?为什么老天不能成全她对梓康的承诺?
晏灼趴在榻上,一行清泪流出了眼睛,打湿了绣枕。
算了吧,她终究是不能和梓康相守的,既然如此,她嫁给谁不都是一样的吗?虽然陈钰其人冷血,无情,自私,狠绝,他和梓康根本无比拟之处,可是嫁给他却能救出父亲,这也是目前能救出父亲的唯一的办法了。
当晏灼再次找到陈钰时,原本想好了的说辞却无从开口,陈钰依旧是冷淡的神色,最后他不耐烦地问道:&ldo;你到底要不要救你爹?&rdo;
晏灼快速地点头,陈钰微微挑眉,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问道:&ldo;那你愿意做我的王子妃吗?&rdo;
晏灼迟疑了下,然后问道:&ldo;我能见见我父亲吗?&rdo;
&ldo;不行!&rdo;陈钰断然道,&ldo;他现在仍是有罪在身,如果你现在去见他,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我岂不是也要被你连累?&rdo;
晏灼脸色微变,担忧道:&ldo;你若是娶了我,万一没有救出我父亲,反而连累你也被怀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