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储君可以从诸侯中选择。&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怕引起内战,你也知道,我那几个叔叔都不是安分的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这次太子哥哥一死,他们可都盯着王位呢。&rdo;
孟昭看着她疲惫的神情,怜惜道:&ldo;你只是一个公主,何必想这么多呢?&rdo;
&ldo;我虽然是女子,可是这江山是我父王辛辛苦苦守护的,我不能置之不理。不管他们谁做了魏王,魏国都免不了一场争战,受苦的还是魏国百姓,更有可能被别国吞并,我怎么能不想呢?&rdo;
梓欢虚弱地靠在墙上,孟昭心疼地上前一步,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梓欢身体微微僵硬,然后慢慢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孟昭身上。
&ldo;公主,孟昭会一直陪着公主的。&rdo;
高墙下,两人相依相偎,孟昭的怀抱让梓欢充满了力量,她依赖这个怀抱,依赖这个人,她想,有他陪着,前路即便再艰难,她也一定能走到最后。
晏灼自从伤好了以后,一直心中存忧,她是想着以后的生活就在燕子宫陪着梓康,可是又担心梓欢会把她送出魏国,然而等了二个月后,梓欢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本是送她出魏国的宫卫们也离开了,于是晏灼渐渐放下了担忧。
既然梓欢没有赶自己走,那她就赖在这里一辈子吧。
这天,她如往常一样在宫殿里给梨花插瓶,这时一个宫人走了进来。
&ldo;姑娘,有人给您送了一个锦囊。&rdo;
晏灼奇怪地接过那个锦囊,心想着现在还有谁惦记自己呢?
她打开那个锦囊,没想到里面还包着一个小一点的锦囊,晏灼一看到上面绣着的一株兰草,脸色顿变。
这是父亲随身佩戴的药囊,是当年他离家去给梓康寻药时,自己亲手缝制的。
她立刻打开药囊,里面早没了当初她配制的草药,而是一张绢帛。她展开绢帛,父亲熟悉的字体出现在眼前。
父陷陈国廷狱,儿速往南平!
晏灼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
晏灼终于还是离开了燕子宫,她并没有去梓康墓前告别,曾经她在墓前承诺过此生再不离他而去,而今不过二个月,她就要失信于他了。
晏灼昼夜不停地奔驰往南平而去,终于在一旬后,出现在了南平城门口。她几乎是一刻不停地赶往了廷狱,那里也是她曾经被关押的地方。
此时已是黄昏,微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晏灼站在廷狱大门对面的街角,心里惶惶然。
自己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在南平连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别说救出父亲了,恐怕想见父亲一面都不可能,她该怎么办?
踌躇了半晌,终于,她还是走向了廷狱大门。
&ldo;我能见见里面的犯人吗?&rdo;晏灼试探地向守门的人问道。
那人看也不看晏灼,道:&ldo;这里面的犯人,轻则杀头,重则族灭,岂是普通人想见就能见的?&rdo;
&ldo;那我能向您打听一个人吗?&rdo;
那人闻言,这才将目光投到晏灼身上,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问道:&ldo;你是什么人,跟这里面的人是什么关系?&rdo;
晏灼见他面露怀疑之色,显然是将自己也当成了里面犯人的同伙,她连忙摇头,道:&ldo;没有,没什么关系。&rdo;
她转身头也不敢回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