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第一次付出了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耐心,他那么全心全意地待她,为什么到最后,她居然要嫁给别人。
晏灼,这个狡诈虚伪的女人,我绝不放过你。
而坐在他上首的陈链,目光也在注视着陈钰和晏灼还有霍响,嘴角勾起了别有深意的笑。端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便是他的王子妃姜玉。
☆、噩梦
宴会开始,众人齐齐敬了陈王和容妃一杯酒。陈昕又与晏灼敬了一杯酒。
陈昕看向霍响那边,对晏灼小声说道:&ldo;姐姐,你看霍将军一人坐着,也没人与他聊天喝酒,多无趣呀。&rdo;
晏灼顺着她的视线偷瞄一眼,果然霍响一人端坐着,虽然独自一人,但是他目不斜视,眼睛微微低垂,专心给自己布菜,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孤独与拘谨。
晏灼有些犹豫了,不知该不该跟他说话。
这时霍响转头,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相遇,那双温润的眸子染了层笑意,晏灼脸颊微微发烫。
霍响给自己续了杯酒,面朝晏灼,说道:&ldo;公主,请!&rdo;
晏灼不好推辞,也端起酒杯向他敬道:&ldo;将军请!&rdo;
陈昕面上笑逐颜开,凑近晏灼说道:&ldo;姐姐,酒都喝了,还不过去聊几句?&rdo;
晏灼微恼地看着她,说道:&ldo;你不要掺和,这于理不合。&rdo;
陈昕噘着嘴,只好坐正身子。
这时歌舞上场,殿中顿时只觉眼花缭乱。陈昕趁机推了晏灼一把,占了晏灼的位子,然后专心看着歌舞表演。晏灼恼怒地看着她,却得不到回应,无计可施。这时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略带磁性的声音,&ldo;公主,承蒙不弃就请坐在臣的席位上吧。&rdo;
一曲歌舞罢,众人都诧异地看向霍响的席位,但都没有发言,陈王都没说什么,他们敢说什么?只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欣赏歌舞。
&ldo;公主,臣姓霍名响,字君瑞,陈国南平人士。&rdo;
晏灼不解地看着他,他却投来一个笑,晏灼说道:&ldo;我叫晏灼,魏国梁都人,小字燕。&rdo;
&ldo;今日,才算认识,不知公主对臣是否满意?&rdo;
晏灼一愣,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朝陈钰那边看。霍响自然注意到了晏灼的目光,只是好奇地看了眼陈钰,却见陈钰只是看着歌舞。
&ldo;我尚不了解将军,恐怕不能回答将军的问题。&rdo;
一场歌舞毕,晏灼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子,低头不再注意外界。
这时一个宫人来禀报,说夏国递了国书。陈王一看,眉头微蹙。
容妃察言观色,道:&ldo;若是大王有要紧事,宴会还是结束吧!&rdo;
陈王将竹简丢掷在案上,说道:&ldo;夏王来信,说身子染病日渐沉珂,希望寡人放回质子。你们怎么看?&rdo;说完朝陈链和陈钰那里看去。
晏灼听到夏国质子几个字,心里突地一跳,心中浮现出那个清朗中带着寡郁的身影。不知他现在可过得好。
她看向陈王,目光中带着祈求,可是陈王并未看她这里。
陈钰先发话,&ldo;禀父王,父亲病重,儿子理应回去看望,这是孝道,若是不放人,未免让天下人将我陈国耻笑不知孝义。&rdo;
&ldo;夏霖身为质子,是为两国友好而来,这于国是大孝,大岂能服从于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