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琬依偎在陈王怀里,一片天真烂漫,&ldo;大王,是不是琬琬服侍您服侍得不好,您怎么不高兴呀?&rdo;
陈王回过神来,露出一丝笑容,说道:&ldo;不是琬琬的错,只是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让寡人很是烦恼。&rdo;
许琬拉住陈王的手,撒娇道:&ldo;大王,这里是昭阳殿,不是太清殿,大王来了这里还在想朝中的事情,琬琬不依!&rdo;
每当许琬撒娇说这不许,那不许时,都睁着一双明亮而委屈的眼睛看着他,让他心驰神往。他总是不愿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
他赔着笑脸,搂住许琬说道:&ldo;好好好,依琬琬的,不再想了,陪着琬琬。&rdo;
许琬挣开怀抱,坐于一侧,道:&ldo;大王,琬琬虽然身居后宫,见识浅薄,但是也知道大王最近为了夏国质子烦忧。&rdo;
&ldo;哦?你知道?&rdo;
&ldo;最近朝堂之上,大臣们争吵的很厉害,后宫的一些人也都在议论。&rdo;
&ldo;他们怎么说的?&rdo;
&ldo;那些人都是没见识的,哪里能说出什么来,只不过是对那个质子很是同情罢了,就连王后娘娘也是常常觉得惋惜。&rdo;
&ldo;王后也常常议论此事?&rdo;陈王微眯着眼,看向许琬。
许琬自知失言,连忙捂嘴。
陈王拉下许琬的手,道:&ldo;爱妃别怕,寡人确实为了这个夏霖伤透了脑筋,不知是不是该放他回去,多听些意见也是好的。&rdo;
&ldo;大王想听,那妾身可就实话说了。&rdo;
陈王耐着性子点点头。
&ldo;这些日子,王后经常来妾身这里,跟妾身聊些家常,还说如何如何的思念许地的亲人,妾身离家日久,感同身受,那夏国的王子去国千里,年少为质,如今父亲又病重,只怕他心中也是悲痛万分。&rdo;
&ldo;况且,大王今日放质子归国,他必定对大王感恩戴德,这也有利于我陈国与夏国邦交呀。&rdo;
陈王审视着许琬,道:&ldo;看不出琬琬还有这番思虑,都能成女宰相了。&rdo;
琬琬一笑,道:&ldo;哪里是琬琬厉害,这些都是王后娘娘的教诲。&rdo;
&ldo;她?&rdo;陈王微微诧异。
许琬双手扳过陈王的脸,撒娇道:&ldo;大王,且不管是谁,您就说说这夏国质子该不该放?&rdo;
陈王捉住脸上那双手,故作严肃道:&ldo;好了好了,此事不容尔等插手。&rdo;
见陈王不耐,许琬道:&ldo;天下哪有不让父子相见的道理,若是这次不让夏国质子见他父亲最后一面,只怕他要痛恨大王终生。&rdo;
陈王蓦地看向许琬,眼中渐渐流露出悲痛之色。
次日上朝,殿内朝臣屏息而坐,目光皆投向殿中一人身上,陈王正襟危坐,看着下面跪着的夏霖。
&ldo;你来陈国为质,按理寡人是不能轻易让你归国的,但是最近你父王病重,信中提及思念之情,寡人感同身受,便允许你回国探望。&rdo;
夏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王,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了。
&ldo;但是,你必须在三个月内回转,寡人会派使臣随你同去。&rdo;
夏霖叩首,强自抑制自己心里的激动。
&ldo;臣谢大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