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讪讪一笑,道:&ldo;可见当初大王是多么宠爱王后的。&rdo;
陈王目光放空,似回忆起什么事,最后叹息道:&ldo;可惜,寡人再宠爱她,她还是不知好歹,私通外人。&rdo;
容妃想起许氏的遭遇,面上也有些心惊胆战,都说伴君如伴虎,她是有深刻体会的。
她走过去拉住陈王的手,说道:&ldo;大王,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想它了。&rdo;
陈王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百看不厌的面容,心却是有些空茫。
他一直宠着许琬,从最初那个隐晦的熟悉感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将许琬看成是许琬还是借着她来回忆些什么。他越发的接近许琬,他就在她身上越来越感觉不到那股熟悉了,眼前这个人是有别于她的,陈王在这一刻是无比的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也是他从始至终最清醒的一次,然而当这个意识产生在脑海里的时候,他的心被巨大的悲痛瞬间包裹。
广云殿内,孙乾疾步走了进来,向陈钰行礼。
&ldo;殿下,属下跟着三殿下出了南平,他并没有回转。&rdo;
陈钰仿若充耳不闻,仍然低头看着案上的竹简,倒是旁边的赵伸按捺不住地说道:&ldo;这紧要关头,他却走了,他能甘心吗?&rdo;
陈钰吩咐道:&ldo;密切注意他的动向。&rdo;
话落,又看向孙乾,问道:&ldo;宫中情形如何?&rdo;
&ldo;大王最近喜怒无常,还经常发脾气,顺年殿已经好几个宫人被杖杀了,而且大王现在不见任何人,只留高德顺在旁伺候,只允许容妃进顺年殿。&rdo;
&ldo;他现在已经离不开息肌丸了。&rdo;陈钰声音冰冷,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仿若是在谈论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孙乾偷觑一眼陈钰,却见他面无表情,不禁开口道:&ldo;如今是关键时候,殿下怎么样也该去看看。&rdo;
许久不见陈钰说话,孙乾微舒口气,虽然没有说要去,但是至少没有骂他多管闲事。
赵伸也是在心中叹气,心想陈王有生之年,只怕父子之情难以回转。
顺年殿内,容妃告退后,陈王唤高德顺进来,问道:&ldo;陈链走了吗?&rdo;
&ldo;奴才派去的人亲自送出了城门,还交代过程不拾将军留意城门,若殿下回来,立即来报。&rdo;
陈王闻言,才放下心来。又吩咐道:&ldo;传霍琪来。&rdo;
高德顺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霍琪走了进来,在榻前拜道:&ldo;臣参见大王。&rdo;
陈王拿出一张封好的绢帛出来,说道:&ldo;这里有一封密信,你遣人送去皖郡。&rdo;
霍琪双手接过,领命而去。
陈王安排好这一切,方仰躺着,舒了口气。
南平城外,一骑飞驰在官道上,骏马奔驰,突然,斜刺里飞射过一支箭,正中其颈间,还未闭目,已气绝身亡,摔下马来。
韩成手拿着一张密封的绢帛,匆匆步入营舍,那里正坐着本来早已返回南边的陈链。
&ldo;殿下,刚刚截获一封书信,是大王的诏书。&rdo;
陈链接过,随口问道:&ldo;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旨意。&rdo;
说完,便拆开了。
韩成道:&ldo;看那个信差走的方向,是皖郡。&rdo;
此时陈链已经打开绢帛,待看完书信内容,面上已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