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我想想……约十天前吧。」
「十天前……」
河原崎翻开记事本。
「五月二十七日吗?星期三。」
「大概……吧。」
「木场兄最后被人目击,是两天后的五月二十九日。对吧?青木兄?」
青木点点头。河原崎口吻有些激动,追问当时木场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但是……阿润不知为何以食指按住嘴唇,就这么沉默了。看来……样子是不寻常吧。
「阿润小姐。」青木呼唤老板娘。
河原崎惊慌失措地问:
「木场兄……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和平常一样啊……」
阿润停止眨眼。
「……那个傻瓜总是那副德性。」
「那……有没有……对,他有没有说什么?说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
「有。」
「他说了什么?」
「长生是好事吗……?」
「啥?」
「只是延后死亡罢了吗……?」
「死亡?」
「妳……怕死吗?」
这……
这些话……
「阿润小姐,前辈他……木场前辈他……」
「我不知道啦。那家伙总是那付德性不是吗?什么嘛,明明半点架势都没有,还老爱装腔作势的。竟然把那身庞然巨躯缩得小小的,然后还说什么『我很怕』。这不是傻瓜是什么?」
阿润毫不掩饰感情地说。
青木总算知道笼罩自己的不安的真面目了。
那就是……失落感。
「青木兄……」就在河原崎转头出声的时候。
一道光芒无声无息地射入黑暗。、
原本垂着头的阿润机敏地抬起头。青木也顺着她的视线回头。门已经打开,出现一道男人的黑影。影子取下午睡中的木牌,拿它「叩叩」地敲门。阿润转眼恢复成困倦的表情。
「不好意思……这里被包下来了。请回吧。」
她以倦怠的嗓音说,做出赶狗般的动作。男子用体重压住店门,稍微倾斜身子问了:
「妳是……竹宫吗?」
阿润坏心眼地瞇起眼睛,答道:
「才不是。酒场的女人是没有姓氏的。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