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人邀请我来这儿做客。很重要的人,我不得不来。&rdo;说这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对面的司嘉怡,司嘉怡低下头去。
&ldo;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和嘉怡她爸说你和嘉怡是同公司的,那你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rdo;
这样把别人当做上门女婿似的刨根问底,司嘉怡替自己母亲尴尬,在傅颖又一次试图踢她时,司嘉怡起身就往外走。
&ldo;去哪?&rdo;
&ldo;添饭。&rdo;
&ldo;可你碗里的饭动都没动……&rdo;
司嘉怡已经闪身进了厨房。
她站在流理台前发呆,准确来说是在思考,只不过思考不出头绪。这个男人让人混乱。
有温暖的鼻息贴近她的后颈,司嘉怡吓了一跳,低头看见那双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才松口气,身体却更加僵硬了。&ldo;我可没邀请你来做客。&rdo;
&ldo;&lso;我想见你。&rso;这不是邀请是什么?&rdo;说话的时候有气息呵在司嘉怡皮肤上。
&ldo;你现在这样对我,等于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说实话,我消受不起。&rdo;
&ldo;打巴掌?&rdo;姚子政把她的肩搬过去,要她正视。一字一句,郑重地说,&ldo;我怎么舍得?&rdo;
她在他的掌控中,在他的诱哄下,有种节节败退的感觉。连讽刺的话都说得这样软弱无力:&ldo;你当然舍得,开心的时候哄着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晾着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do;
&ldo;那是因为我讨厌被人影响。我不主动联系你,也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我发现只要对象是你,我就做不到……&rdo;
原来这张沉默寡言的嘴这么擅长说情话,就在司嘉怡快要溺毙在这柔情攻势下时,厨房虚掩的门突然被推开,&ldo;吱呀&rdo;一声,伴随着随后响起的傅颖的声音:&ldo;那个……&rdo;
司嘉怡一愣,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姚子政已悄无声息地退后半步,可傅颖俨然已撞见她们的相拥,面色有些尴尬:&ldo;阿姨派我来叫你们出去,说是饭菜都要凉了,你们怎么还躲在厨房里说悄悄话。&rdo;
母亲坚持要让客人留在家里过夜,对外人比对自己女儿好,把司嘉怡的房间让给客人,让司嘉怡自己去住书房。
&ldo;伯母,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回酒店。&rdo;
&ldo;嘉怡小时候就总是有房间不住、有床不睡,爱跑去书房去睡帐篷。她的被褥帐篷里都有,你就别操心了。&rdo;
道貌岸然的姚子政还要接些什么话,司嘉怡没再听,进书房,关上门,钻进老旧的帐篷睡觉。
这儿曾是她儿时的小天地,空间有点小,如今的她微蜷着身才能睡得下。
通过每次回家都会睡睡这帐篷,总觉得这里是她勇气的源泉。她每次这样做,母亲都要千方百计赶她回房间睡,说是挤在狭小空间里睡觉对脊椎不好。今天因为姚子政的出现,她的脊椎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司嘉怡永远弄不懂老太太的想法。
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开门声,继而有脚步声朝她靠近,司嘉怡没有管,翻个身继续睡。
&ldo;嘉怡,睡了么?&rdo;不是姚子政的声音,而是她母亲的。
司嘉怡这才坐起来,拉开帐篷拉链,揉着惺忪睡眼看着母亲。
&ldo;你爸还在楼下和姚子政喝酒。&rdo;
司嘉怡打着哈欠坐起来,看一眼帐篷中央垂挂着的闹钟:&ldo;都这么晚了。&rdo;
&ldo;你爸说那孩子酒品不错,我也觉得他彬彬有礼,看得出来家教良好。我给他打90分。&rdo;
&ldo;这么大晚上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说这事?&rdo;
&ldo;谁让你不多留几天,硬要赶着后天走?我现在不揪着你说上几句,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你一面。&rdo;
&ldo;哪有这么夸张?你们随时都可以飞回去看我。你女儿现在有钱了,你们也就别省机票钱了。&rdo;
&ldo;行了,别贫嘴。妈就是要给你提个醒,面对再好的男人,你也得长个心眼。&rdo;
&ldo;……&rdo;
见司嘉怡愣住,母亲以为女儿睡意蒙蒙地没反应过来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见时间真的不早,母亲推着让她睡回去:&ldo;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嫌我唠叨,你睡吧,总之记住我刚才那句话就行了。&rdo;
听见关门声,司嘉怡才醒过神来。她虽然永远弄不懂老太太的想法,但她此时此刻很确定,老太太唯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女儿不吃亏。
快要重新入睡时书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估计是老太太不放心,又要来叮嘱两句,司嘉怡实在困得不行,一点也不想动,无声之中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嗅到了丝丝酒气,知道是谁了,也就更加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