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过来。」秘书闻言立即走进办公室。「他就麻烦妳照顾了,我得送他回去。」匀璨用力扛起齐乃纶。「妳有开车来吗?我请楼下警卫将他扶进妳车里。」看她一个女孩子这么瘦弱,而齐乃纶个头又高大,肯定是没办法将他扛下楼。「可以吗?谢谢妳。」她感激地点点头。「那我马上通知警卫上来。」秘书用内线请了两名警卫上来,将齐乃纶给扛下楼,安置在匀璨的车内。匀璨一路跟随着,到了车旁她向两名警卫点头答谢后,就开车送齐乃纶回家。到了他家门外,她迅速按了门铃,管家出来见少爷喝得烂醉,立刻摇摇头,「天啊,少爷怎么喝成这样?」「因为开心吧。」她想他一定是为程斯隽高兴。帮管家将他扶到楼上房间床上,她看着他难受而纠结的眉,忍不住摇摇头,「干嘛喝这么多呢?」「这下该怎么办,先生和太太都在美国,我等一下也有事得离开,谁来照顾少爷--」向来不会喝醉的少爷变成这样,她也很无措。「没关系,妳去忙,我照顾他就行了。」反正她晚上也没事。「这……这真的可以吗?」管家不好意思地问.「当然没问题。」匀璨回以一笑,「对了,我去打盆热水来,他好像很不舒服,浴室在哪?」「在这里。」管家指着旁边那个小门,「我去拿水盆和毛巾来。」她第一次来到乃纶在台湾的家,对这里是陌生的,幸好经过管家大略介结后,她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儿,那就行了。待管家离开后,她便留在乃纶身边照顾他,看他不时呓语、不时胡乱挥舞双手,这才领悟到原来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是这么的辛苦。过去他也是这么照顾着她,而且次数多到数不清,更是无怨无悔。匀璨一直用热毛巾为他拭汗,并为他解开衣领,让他可以散热。直到半夜他不再难受乱动,可以平静地睡下,她才放心地趴在床边打起瞌睡。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乃纶突然清醒了!仍半醉的他看见匀璨就趴在旁边,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勾起嘴角,「没想到醉了真好,想看见妳,妳就会出现在我眼前。」轻轻触摸她的脸,竟然还有温暖的感觉,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感觉到他的触碰,匀璨睁开了眸子,看见他正看着自己,立即坐直身问道:「好点没?有没有舒服点?」「妳……妳会说话?」那他今后在梦里就不会孤单了。「什么?」他含含糊糊说些什么呀?「过来。」不给她搞清楚的机会,齐乃纶长臂一层,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搂得好紧好紧,「不要拒绝我……求妳,在梦里千万别再拒绝我。」他的话让她心一软,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放下来,整个人放松地窝在他怀中。「谢谢……谢谢妳。」齐乃纶捧起她的小脸,亲吻她的小嘴,藉由这份甜沁的滋味抚平内心的缺口。匀璨先是一僵,想起要离开他的决心,软下的小手又硬撑了起来,「别这样,不可以的。」但醉了的他力气好大,她根本无力反抗,况且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绝不会弄疼她,根本就没有拿捏力道。「别这样,求妳,知道我有多爱妳吗?」他痦痖地说出这句话。匀璨震住了,抬头望向他那张俊逸的五宫,却意外看见他眼角闪动的泪雾!就在这剎那,她的心又软了,爱他的心也更浓了,于是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反正他不会记得的。下定决心之后,她立即回吻他,倾尽所有爱恋献上这个吻……乃纶因为她的主动而受到激励,清浅的吻随即变成狂吻,两人顿时如同干柴烈火,一经点燃便不可收拾。他的手捧着她的后脑,狂肆地吸吮嚿咬。头一次承受这般如暴风般扫掠的热情的她浑身颤抖不已,随即他的手伸至她的衣领,徐徐解着扣子……她心口瞬提,先是按住他的手,脑子凌乱得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可下一秒,他竟拿下她的手,继续解着她的衣扣……就在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胸时,匀璨已闭上了双眼,嘴角渐渐上扬,全心承受着他的爱。慢慢地,他的吻从她的唇来到柔白的颈子、雪胸,每一次的移动都带给她无法形容的颤栗感。虽然很害怕,但也很渴望,渴望着他对她的爱抚、温柔的触碰。直到匀璨袒裎面对他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烫,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然而,根本不必等待,他在吻遍她的全身之后,强悍地进入了她--以为是梦中,他没有放缓速度,而是非常迅猛地想从她身上掠取他所向往的热情与温暖。匀璨闭上眼承受着,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温柔,也弄疼了她,但她并不后侮,反而心底有些喜悦,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了。匀璨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时,立即吓了一跳!「天啊……我昨晚……」她赶紧捂着嘴,又看看还没醒来的齐乃纶,心想这下糟了,凭他的个性知情后肯定会闹出事来。她慌张地起身穿好衣服,却发现床单上留下了初夜的痕迹!完了,这下该怎么办?如果留下床单,想隐瞒就更难了,偏偏他睡在床上又没办法换下它……想了好久,她突然想到一个很矬的办法。她赶紧到楼下找来一把剪刀将那块很明显的证据给剪掉,然而这时管家却回来了,她心慌意乱地连忙拿被子盖住。管家敲门进入房间,对她道谢,「夏小姐,谢谢妳替我照顾少爷,我特地早点回来,少爷昨晚没事吧?」「一开始睡得不太安稳,慢慢就好了。」一提及昨晚,她的小脸不禁染上了绯红。「那就好,要不要去客房休息,我做好早餐再叫妳?」「不用了,我该回去了。」真是老天保佑,既然管家来了她也可以离开了。「这么快?」「嗯,不好意思,因为还有点事。」匀璨歉然一笑。「那好,我就不勉强了。」管家朝她点点头,而匀璨也立即离开了夏公馆。走在路上,她一直焦虑不安,气自己为何会把事情搞成这样?他会完全没印象吗?会吗?她的思绪一直处于这样的疑问中直到回到家里。匀璨离开不久,齐乃纶徐徐地张开眼,揉揉颤痛的太阳穴,「老天,我怎么了?」闻到一股尚未散去的酒味后,他痛苦地说:「难道我喝醉了?」不一会儿,管家敲门进来,见他醒来于是一笑,「少爷,你总算醒了,我泡了杯热浓茶,你喝一点,会舒服些。」「谢谢。」「别跟我客气,你该谢谢夏小姐,昨晚因为我有事得回家一趟,她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晚。」管家说完这话后便退出房间。齐乃纶爬了爬头发,眉心深锁,「她……她照顾了我一晚?那昨晚的梦……」天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脑袋这么乱?那一幕幕暧昧的情节不时从脑海闪过……他一直以为是梦,可现在他却不确定了。他心烦意乱地站了起来,竟发现自己下半身的衣裤松了!眸心一湛,他立即翻开被单,想找找有什么证据,但令他吃惊的是,床单上竞被剪了一个大洞!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他就算做了春梦,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子?再仔细一瞧,他看到上面有一样东西闪了闪,靠近一看竟是个小小的水晶耳钉……这东西是匀璨的,他绝对没看错。他立刻往楼下奔去,大喊道:「林管家……林管家……」「少爷,什么事?」管家赶紧从厨房出来。「妳说匀璨……我是指夏小姐昨晚在这里照顾我,她是哪时候离开的?」他焦急地问道。「我回来的时候……好像七点左右。」林管家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