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秦相柳笑道。加大了力气,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语声温柔道:“我说过。要牵一辈子的。”
苏青珃看着他眼中像是要将人包裹住的浓浓情意,柔和了目光道:“真霸道!”
“我发现,有时候必须要霸道!”秦相柳厚着脸皮牵起她的手道:“我就是要这样霸道,这样霸道的将你留在我身边。这样霸道的,不让你有其他选择。小七,我就是这样霸道,霸道得不会将你放走。所以你也不准放手,不准再逃了。”
苏青珃看着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再是暧。昧不清的温和,而是完完全全的霸道和执着。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中的防线溃不成军。
苏青珃没有说话。直到看见那双霸道执拗的眼睛里渐渐染上几分急。色,才敛了敛眼眸,微不可查的从鼻中轻轻出声道:“嗯。”
轻若细雨浮烟的一个字,落在秦相柳耳中却是掷地有声,重若千斤。那张俊脸上绽出狂喜道:“你答应了,答应我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个初尝情味的毛头小子。
“嗯。”苏青珃的心突然一下子安定下来,又像是肯定般,重重的应了一声。
“小七。”秦相柳握住苏青珃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不管有没有人在看我,有多少人在看我。但是我的眼睛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没有旁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牵一辈子的手永不分开。
苏青珃心中一悸,突然觉得满满涨涨的酸涩。她曾经付出了那么多拼命去追寻却仍然抓不住的,其实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东西。
现在,他将它珍而重之的捧到了她的眼前。
苏青珃的手指动了动,反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手上触了触,眼眶微热的笑道:“我信。”
碧琴在台上亭亭而立,台下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抢着说话,却没有一个人说出她琴音中的意思。她的目光一直似有似无的落在秦相柳的身上,这位惊采绝艳的西秦庸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碧琴姑娘,我刚才听那琴声就觉得全身通泰舒畅!所以说,你那是加了心经咒文进去对不!”
“胡说八道,从姑娘的琴音中,我感觉到姑娘的寂寥,是在渴望一个知心人。就像本少爷这样的!”
“甭管什么琴音知音的,开个价吧!本公子保证,这场中不会有人比我出价更高了!”
耳边缭绕的净是如此这般刺耳的话,或是虚伪的道貌岸然,或是露。骨的直截了当。那些男人披着锦衣华服,却无法遮掩眼中赤。裸裸的兽。性和贪婪。耐着性子说些不入流的话,眼里心里却分明还是把她当成待价而沽的商品和货物。
碧琴心中烦躁,眼光一转,却正好看见秦相柳执着一个女子的手,温言笑语说着情话的样子。一瞬间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冷冰冰的让人无措。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碧琴忽然对着秦相柳的方向高声开口道:“西秦庸王的琴技无双,一年多前庸王也曾指点过小女子的琴艺。不知碧琴今日所奏的一曲琴音,庸王殿下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能否再对碧琴指点一二。”
“嘿嘿,这些人争个你死我活,敢情人家姑娘早就心有所属了!”一个纯看热闹的人乐不可支的笑道。
“我记起来了,一年多前锦绣楼船也来过西京。那时候碧琴一曲却是被庸王批评匠气太重。碧琴姑娘虚心向庸王请教琴技,那三天他二人却是形影不离。”一个知道内情的勋贵爆料道。
“旧爱新欢,姓秦的可真是艳福不浅。”一名勋贵斜着眼向秦相柳瞥去,嘴上酸溜溜的道。
“没想到啊,庸王竟是深藏不露!”汤郡侯长吁短叹道。
“抱歉,方才有些走神,所以并没有听出碧琴姑娘琴中的意思。”秦相柳没有起身,依旧一只手与苏青珃十指紧扣。抬头轻描淡写的扫了碧琴一眼,略过她带着几分哀怨情思的眼眸淡淡道。
“难道碧琴的琴音就这么不堪入目,让庸王连听都懒得听了吗?”碧琴的脸上似乎白了三分,看着秦相柳冷漠的面容,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无从倾诉。
“碧琴姑娘的琴艺比一年前更上一层楼,在场这么多人都听得如痴如醉。”秦相柳抬头看着她,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笑意,那笑容却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不过,或许是相柳太过愚钝,并非碧琴姑娘的知音人。所以才听不出琴音中的意思。”
众人一阵哗然。
秦相柳的琴技天下闻名,怎么可能真的半点听不出她琴音中的意思。碧琴眼中的意思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秦相柳就是随便胡诌两句,恐怕那姑娘都会千肯万肯的依他。他这话分明就是划清界限的推诿。
“庸王爷的心肝是什么做的,居然狠得下心对倾心于他的佳人如此冷情决绝!”
“啧啧啧,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碧琴姑娘为了姓秦的封演一年,到头来就换了句不是知音人,把一切撇得干干净净。”
“这庸王也太傻了,有这样才情样貌的姑娘倾心相许,还有什么好推辞拒绝的!我要是他,左手软玉右手温香,一个都不会放跑了!”
“呵呵,说得容易,齐人之福可不是这么容易享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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