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白道:“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只在信与不信之间。”
落月说:“你这禅机我可不懂,走吧,我不信这些。”
元白问:“真的不信吗?”
落月笑着摇头道:“不信。”
“好吧,看看佛家的清幽气象也不错。”
二人离开这里,走到了一条竹林中的小路上。
落月听着窸窣的风声说:“这儿是比别处清静,就是不打坐参禅,单在这儿站着也是能平心静气的。”
正说着,却到了一座禅房前。
小和尚合掌对二人说:“李公子,师父恭候多时了。”
落月说:“你要去看随空大师,我就不进去了。”
李元白道:“来都来了,进去又有何妨。”遂拉着落月进了屋里。
随空大师打量了落月好久,竟像遇到了许久不见得故人,想要确定又不敢确定。落月也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尤其是他眼中的凝重。正当落月要问随空大师的俗家名姓时,大师眼中的凝重却又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
“大师,”元白说,“原本这个时候都应该是家父来探望您的,因家父外出云游迟迟未归,所以元白代为看望。”
“施主有心了,不知令尊可一切安好?”
“家父和忘空师父都好。”
“这位女施主,”随空犹豫着问,“是令妹吧?多年不见,出落得和她母亲越发相像了。”
“元音在府里修养,”李元白看了看落月转而一笑介绍道,“这位落月姑娘是元白的心上人。”
落月听到这儿心内一惊,直望着元白说不出话来。
随空道:“哦,是吗。愿你们身在红尘的有情人可成眷属,和尚我要打坐了,二位请回吧。”
“大师保重,元白告辞了。”
随空大师闭着眼睛,只点了点头。
出去后落月问:“你怎么敢说我是你的心上人?”
元白笑道:“佛门不可妄语呀。”
落月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元白问:“你笑什么?难道不对吗?”
“我笑那个和尚,他叫随空大师,并不是看得那么空吧。”
“色即是空。”
“我知道了,原来是个要在佛门了断情缘的出家人。”
“长歌当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