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法想象自己温柔娴淑的坐在绣楼,翘着兰花小指,对着那平平板板的白布一块,一针一针的绣出个锦绣河山。
她的生命是如此的充满活力,哪能枯坐着耗费掉。
路过一家成衣店,她被各式各样的服装给吸引,钻了进去,打算重新置购两件衣衫。
母猪见她购置衣裳,极是赞同,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小姑娘再水灵,一天到晚不打扮,也少了点颜色。
反看整个山寨,就安安一人花枝招展的,一来以前山妖极是宠她,给她置了不少新衣,二来她也颇为讲究,天天打扮收拾得妥妥的。
可一看小手选购的衣衫,母猪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这……这也太难为人了嘛,不是黑色就是墨绿色,全是劲短装束,连她都不会选这种衣衫,小手还要?
她怕小手不会选择,忙将那些色彩鲜艳的拉到小手面前:“这个吧,丫头,你看,这粉色的颜色多衬你啊,还有这个,穿上去一定很漂亮,会盖过安安……这个也行,看,款式多别致……”
小手装作没听见,任她一人在那儿不停的念叨,甚至打趣道:“母猪,如若你要这几件,不妨打包一起算帐。”
母猪极有自知之明的放开了那些衣衫,她和公猪的身形……一向都是自己拿了布,量了身材定做。
小手浅浅一笑,将那些漂亮衣服全给推到一旁,仍是坚持自己选择的那几件:“掌柜,就这几件,给我包上。”
自从去了铜锣山一趟,她回来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在刑部,明康不许她穿裙子,坚持要她穿那玄色短衫,也是为着她好——省去了那些押进押出的大盗的轻薄猥亵眼神。
母猪见她坚持,也不便说什么,反正这个当家的年龄不大,鬼心计不少,做事也看上去毫无章法可言。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两人散散漫漫的四处逛着,一边逛,一边将山寨所要的物资一一定下,要求他们明天送到客栈来,到时候一并结账。众店铺见得这么大笔的买卖,自是高兴,连连应允。
走了一程,母猪却发现不对劲,似有人跟踪。
她一边装着在看货物,一边压低嗓子对小手道:“丫头,我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小手正待回头,母猪忙拉住她:“不要东张西望,省得别人知道了。”
小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明,别人在暗,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还有啥怕别人知道的。
扭身四处扫射一番,街上往来行人脸色平静,各自该做啥就做啥,看不出任何异常。
不过身揣五千两的银票,小手也不敢大意,那可是全寨人半年的口粮。
她携了母猪的手,慢慢往回走,只是这下她留意了后面,真的有人跟踪,而且此人的武功极高。
她不露声色,继续携了母猪往前,甚至还极有心情,买了两根糖葫芦串,跟母猪两人,一人一根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