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潆雪又道:“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话,就叫她自己来见我吧,就算躲起来,我也一样能找到她。”
“嘻嘻,潆雪,你干嘛说的那么恐怖呀?”阿宝笑道,转对花枝莺道:“叫她赶紧出来,我们得问问当时的详细情况,如果她不出来把事情说清楚,罪名可就洗拖不掉了。”
炎潆雪无奈地看了一眼阿宝,闷哼一声,转过身去,“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如果思雨没来见我的话,我就踏平翠红楼。”说完,炎潆雪进了房间。炎诚三人和听香也随后进了房间。
花枝莺倒抽一口凉气,当即晕了过去。幸好阿宝动作快,冲上去扶住了她,掐了掐她的人中,把她唤醒,“你是思雨的母亲吧?嘻嘻,不用担心,潆雪只是嘴上硬而已,他不会把思雨怎么样的,赶紧叫她出来吧!”
“是不是真的呀?”花枝莺问,“那位大人可是……恐怖得很哪!”
“嘻嘻,他吓唬你们的啦!”阿宝笑道。
“可是……他实在太恐怖了……”花枝莺嘴巴一咧呜呜哭起来,“我的思雨呀……啊哈……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呀……”
阿宝皱了皱眉,“都说没事了,你哭什么呀?”
“哎哟,这还叫没事哪!那位大人肯定会把她杀了,呜呜……”花枝莺粉红的帕子捂住嘴巴又哭起来。
阿宝眼皮不自觉跳了跳,嘴巴一歪,厉声道:“跟你说了,潆雪不会把思雨怎么样,不过这是她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赶来跟我们解释的情况下;要是半柱香过了,她还躲着不出来,到时候我可保证不了潆雪会怎么干?哼!”阿宝说完脑袋一仰,回到三楼进了炎潆雪的房间。
花枝莺愣在当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匆出了大厅,来到后院柴房,搬开一堆柴火,柴火底下是一个地窖。花枝莺xian开盖子,钻了进去。
花思雨听到头顶响动,连忙起身来到地窖口,看到花枝莺沿着梯子爬了下来,“娘,怎么样?他们……走了么?”
花枝莺皱皱眉,“思雨,我看……”她沉吟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那一打银票,“这些银子够你生活一阵子,你还是……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这么说来,他们是不肯放过我了?”花思雨低下头黯然说道。
花枝莺道:“那位大人真的……好可怕,我看你……以后你再别回来了。”
“娘……”花思雨扑进花枝莺的怀里,忍不住哭泣。
“思雨,别哭了,逃命要紧。”花枝莺说着也不由得哽咽。
“可是……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随便是哪儿,只要那些人找不到你就行。”花枝莺说着推开她,把银票塞进她的怀里,“你从后门走,我想办法拖住那些人。”
“可是娘……”
“别说了,快走吧!”花枝莺催道。
花思雨爬出地窖,花枝莺在后面跟上,随即到柴房门口,左右望了望,见没什么人,便唤出花思雨,娘俩迅速跑到后门,花枝莺仍旧如先前般在门口探了探,这才让花思雨出门。
“娘……”花思雨有些留恋,不舍得离开。
“快走!”花枝莺推了推她。
“娘……你……你多保重!”
“嗯,”花枝莺忍不住抽泣,“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花思雨一边哭一边前行,到得街道尽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发现花枝莺仍站在门口,远远地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快走。花思雨这才念泪而去。
花思雨不知道该逃到哪儿,只是一路朝城外狂奔,心想如果迅速离开秦疆,或许能保一条活命。她出了城,钻进城外密林,一边跑一边不住地回头,担心炎潆雪等人追上来。正待翻上一个山头,蓦地发现,山头上,一个人傲然而立,冷冷地俯视着她。
那人正是炎潆雪。
花思雨大叫一声,匆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
炎潆雪微一皱眉,冷冷说道:“你觉得你能逃到哪儿去?”
花思雨随即愣住,是呢,我能逃到哪儿去?他们可是天神啊!花思雨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转过身来,亮出神拳一百零八式的起手式。
炎潆雪眉毛一挑,“哦?看来你已经改变逃跑的主意,想要跟我打一场了。”
花思雨道:“哼,我花思雨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不会任由你们宰割。”
炎潆雪道:“说得倒挺象那么回事,既然如此那就攻过来吧!”
对着炎潆雪冷冷的目光,花思雨不由得颤抖,该死,又是这种目光,好象整个世界都由他主宰一样。“我……我攻过去了……”话虽这么说,花思雨脑际却闪过晚间举起匕首朝炎潆雪刺去的情景,当时他可是连躲都未躲啊!想到此,花思雨心中又一阵刺痛,“反正你也有了杀我的理由,这回你……你不会还是立在那里不动吧!”
炎潆雪嘴角飞上一抹笑意,说道:“白痴,你不是要攻过来么?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吧!”
花思雨怔了怔,为什么感觉他和那时候有些不同?昨晚,他冲上来杀掉莲根大叔,他还说……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炎潆雪问,“难道是等我先动手么?那样的话,你会输得更惨。”
花思雨回过神来,“谁说我一定输?”说着朝炎潆雪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