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中了魔咒,除非施咒人解咒,否则再也不会恢复到以前。”木法严肃地说,“在他伤害更多的人之前杀掉他,就算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可是……可是总有办法……”
“他就在附近!”木法突然吼道,“难道你没感觉到那股强大的邪气吗?”
阿宝一愣,这才注意到追踪白星之人所特有的邪气漂浮在半空中。“我不会让你杀掉金的。”阿宝固执道。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吗?”木法说,权杖举起朝阿宝一晃,阿宝顿觉头晕目眩。她摇晃着,看到木法长老的树杖朝金的头颅狠狠地砸去,她蹒跚着想要过去阻拦,但早已来不及。
她闭上眼睛,害怕看到金脑浆迸出的情景。
嘣!
一声巨响,脚下的山体跟着震动。阿宝还是忍不住睁开眼来,发现一个白衣长衫、脚踏长靴的人抵住了木法的权杖。
这一袭白衣长衫,加上一双白色长靴,很象是白帝或是黑白帝特有的装束,而他手中用以抵住权杖的,亦是一把白帝剑。虽然以前没有和此人碰过面,不过,她也能猜到此人就是一直追查白星的人,何况他从里到外还透lou出那股浓重而熟悉的邪气?
“嘿嘿……”那人冷笑两声,手中白帝剑转去削金的左脚。木法大惊,权杖朝那人头上砸去。阿宝此时渐驱清醒,唤出影子帮忙木法。
“金,赶忙离开那里。”阿宝焦急地喊。
白衣人的功夫很是了得,手中白帝剑的使用方法与阿宝往日曾遇到过的白帝完全不同。他不曾用过白帝的那些招数,却把木法和阿宝两人的攻击于无形中全部挡开,他一转身抱起了金,随即窜到数丈开外,举起白帝剑复又朝金左脚砍去。
噗!
一注鲜血飞迸,金的长刀刺进了那人胸膛。白衣人手中的白帝剑仍举在半空。又是噗的一声,白衣人化成了一滩血水。
“怎么回事?”阿宝惊问。
“是用血做的分身。”木法说道,窜向金。
一道白影飞闪,眨眼间金已被另一个白衣人抱起,一样的装束,一样的外貌,一样的嘿嘿冷笑,“嘿嘿,他到底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阿宝和她的影子窜到木法旁边,“这也是分身么?”
“打过才知道。”木法简单地回答,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集中在白衣人和金身上。
阿宝的影七剑射向白衣人的手臂,希望他把金放下。
“嘿嘿……”白衣人冷笑着,果真放下了金。但是,金举起长刀朝木法和阿宝攻来。
“果然是你搞的鬼。”阿宝愤愤道,影子纷纷朝白衣人攻去。但是金挡在中间,拦下了影子。看到金目光中充满痛苦,似乎在努力和体内控制自己的力量对抗,阿宝决定把影子撤回来,手往空中一抄,抄出一把长剑,揉身朝白衣人攻去。
噗!
阿宝没有攻至白衣人身边,金拦住了她。阿宝惊恐地看着手中长剑,剑锋上淌下鲜血,从金的胸膛里。
“谢……谢你!”金说完咧开嘴一笑,脑袋随即歪向一旁。
“混蛋!”白衣人窜上来,手中剑砍向金的左脚。
当的一声,木法的权杖挡下那把剑,“金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他的使命。”
“可恶,总是你们这些山鬼……”白衣人愤愤地咒骂,嘭的一声化为乌有。
“看来这也只是个分身。”木法说道,看向血泊中的金。
“金……”阿宝看着金,他的脸上如往日一般安祥。
“阿宝……阿宝……”她复又听见金呼唤她的声音,猛然一惊,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趴在炎潆雪的手臂上睡着了,他的衣袖已被自己的眼泪完全湿透。居然会梦到五百年前的事,阿宝心中惴惴。“阿宝……”又一声呼唤传来,阿宝听出是炎潆雪在唤她,“潆雪,什么事?”
“扶我起来。”炎潆雪费力地说,曾经稍稍减轻的痛苦此时又袭上来,他想再用化因这招试一次。
阿宝此时已经清醒,发现窗外lou出鱼肚白,“天色还早,你不再睡一会么?”
“嗯!”
阿宝发现炎潆雪脸色很差,担心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熬不住。“再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扶我……起来。”炎潆雪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