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们两个村长在这儿谈话,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出来插嘴了。
“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们青山村的秦秀才,也是秦全的弟弟,就是被你们村打得头破血流了的秦全…”秦大伯真像是诚心介绍一般。
着重说了“秀才”和“头破血流的弟弟”,吴村长嘴角抽搐一下。
两个村子“讲道理”,还带文人来干啥?要是打起来受了伤,还不得到官府告他们去?
也是秦封最近变化太大,人比之前晒黑了些,肩宽腰细,个子又高,书卷气褪去些,多了沉稳和率性,乍一看是不太像文弱的读书人。
可他的秀才名头一出来,就压住了一群人,谁让人家有功名在身呢,哪怕是最低的一档,在这个偏远的小村里也够用了。
毕竟这可是可以找官府告状说话的人!见了县太爷都不用跪拜的!
“村长,河堤都要被拆完了!你快让他们停下啊!”吴村长脑子里思绪万千,肩膀被身后的人戳了戳,那人焦急的看着河堤,已经被拆了大半。
他们在这里对峙,河里的人可没停手!
吴村长:“……”
你怎么不拦?
他自知这事本来就是他们村不占理,且秦栋带着一群人来算账,半点不退让…
“吴村长,这河本就两村共有,你们私自拦了水,是想让我们青山村颗粒无收吗?”秦封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秦大伯赞同的看了看秦封,他这侄儿,最近口才渐涨啊,
“哪有的事啊,你这说得太严重了!”吴大有当然不能接这个帽子,打着哈哈不承认。
“是吗,那要不然我们青山村也建个河堤,也不用多麻烦,就建在这儿行吗?反正也不严重!”秦封指了指河和水田的连接处,那里起一个河堤,大槐村就引不到一点河水。
“凭什么建河堤拦我们的水!”
“就是,秀才就能欺负人?这河又不是你们青山村的!”
“秦秀才你太嚣张了!”
“……”
秦封这话引来大槐村人的不满抗议,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建了河堤,颗粒无收的人就变成了大槐村,事关一年的收成,他们都出声抗议!
“不是你们村先欺负人的吗?还把我儿子打得头破血流的,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样太嚣张了啊!欺我青山村无人?”都铺垫到这里了,秦大伯顺势动了怒,大声质问道。
“就是,你们大槐村先欺负人的!”
“以为拦了河堤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们多坏啊!”
“狗娘养的东西,净干畜生事!”
“我呸,什么东西,你们出来,咱们比划比划!”
青山村的人那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怕,什么叫做低调,哪怕在大槐村的地盘,那也一点也不输。
“在我们大槐村你们还这么嚣张?秦村长你们未免太欺负人了吧!”被指着鼻子骂,大槐村的吴村长脸上也不太好看,都不叫秦老哥了。
“到底是谁先欺负谁,不是嘴巴说说就能改的!”秦大伯也不示弱,堵了回去。
“秦村长,我们村辛辛苦苦建的河堤你们也拆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吴村长苦笑一声。
“我确实挺不满意的!”秦大伯煞有其事的符合“把打我儿子的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