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很喜欢毛笔字,闲来无事会练一练,但,大多都是行书,这种草书很少写啊,
一时好奇,她拿起那张纸,是龙应台的《目送》
&ldo;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
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
不必追。&rdo;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措不及防地见了家长后,很多事情都提上了日程,
原本还对半珊心存不满的贾蕊林同志在他多次拜访之下,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架势,反观是一开始印象还算不错的孟川有点儿糟心。
虽然逸然还没有毕业,但作为长辈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做打算,避免不了问道家庭。
半珊都一一如实作答,当提及他母亲钱含思的名字时,孟川夫妇皆是神色一变,再深究下去,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两人表情实在有些奇怪,刚巧逸然过来,冲他笑,半珊挠挠头,他们两个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想着想着,自己都笑了。
最后,终于证实了,原来半珊真的是他们老同学钱含思的儿子,
当时因为某些原因,钱含思以为自己的爱人于文书死了,就独自拉扯于半珊长大,刚巧两家又是邻居,一直互相照料着,后来钱含思说了一句孩子父亲回来了,但不得不躲一阵就搬走了。
岁月不饶人啊,
贾蕊林难掩内心的激动拍着半珊的脑袋,长叹气,
感慨着说着,小时候你还是个小胖墩呢!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剧情反转的太快,知道除了孟家,半珊还有些发懵。
逸然没多大反应,双手搁在他脸上挤,
&ldo;大兄弟!回神了!&rdo;
半珊低头,是逸然笑意盈盈的眼波,脸上带着被挤压的迫感,他伸手把她的两只手包在手心,
他忘性大,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掉牙,嘴漏风,确实有一个叫蓝蓝的小姑娘跟着他,但仅限于记得这么一个人罢了。
用手指去揉她头上柔软的发,嘴角溢出细碎的笑意,很是愉悦,深棕色的眼瞳中装满了她的笑颜,
原来我们的缘分可以追溯这么久。
知道了这一层渊源,两家联系的更加密切。
逸然也经常拜访半珊的父母,父亲是高中语文教师,为人温和慈善,母亲开了一家花店,就在于父学校附近,可能是常年插花品茶,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恬淡悠然的感觉。
第一次做客,
逸然穿了一身淡黄色的小碎花裙,衬得肤色极白,带着年轻的活力与朝气,长辈们,大抵都是喜欢一些新鲜颜色的。
逸然想的没错,钱含思很喜欢,娇俏的小姑娘在自家儿子的臂弯里,笑得比她店里的花还要美,一声钱姨,令她直眯着眼笑。
一般来讲,逸然的长相在长辈们的眼里是十分讨喜的,明媚却乖巧,说话也软软糯糯的,因学过舞蹈,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觉得是一道风景了。
钱含思和贾蕊林的电话中甚至谈到了结婚生孩子,连孙子孙女的名字都讨论好了,每次逸然路过客厅听到这一番谈论,都啧啧称奇,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瓦西列夫的爱情论中有过这样的一句话
爱情是人类精神最深沉的一种冲动。
对于于半珊来说,他爱孟逸然,可以冲动一辈子。
是以,他把这辈子全部的浪漫献给她,
求婚那天,是逸然的毕业典礼上,她压轴,想了很久还是选择了钢琴独奏。
他到来的那一刻,真的是大脑一片空白,忘了来了哪些人,忘记了弹奏的什么曲目,甚至忘记了自己置身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