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玥沉默不语,缓步进屋,打量一番房中布局。
任盈盈见她不语,走到桌旁,身姿款款的摆弄着茶具,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之姿。
&ldo;那时我还未下崖,有空了去寻你弹琴,皆不见你人。后来,就连东方叔叔也闭关不见,传言说叔叔是为练功,亦有人说她受了伤,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rdo;
箫玥看着任盈盈,见她并无异色,淡淡而道,&ldo;圣姑真会说笑,教主神功盖世何人能伤了她?&rdo;
任盈盈的手微微一颤,将茶盏递过去给箫玥,&ldo;看来倒是传言了,想来叔叔武功天下第一,是没人能伤到她的。&rdo;
箫玥伸手接过茶盏,茶香肆意,只是奉茶的人……她浅浅抿了一口茶水,轻轻放下,抬眸望向对面的人。
&ldo;今日你想问什么,不妨直接问。&rdo;
任盈盈眸色微暗,既然对方先开了口,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只开口道:&ldo;小清,听说东方叔叔闭关了,我听说东方叔叔将寻找我爹爹的事情交给你了是吗?&rdo;
见箫玥点头,任盈盈又问:&ldo;那你打算怎么做?&rdo;
&ldo;向问天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不过从今往后,你在也见不到他了。&rdo;箫玥语气很淡,淡到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任盈盈正过身子,直视箫玥,&ldo;教中都在传向叔叔是被你捉拿,不知向叔叔他犯了什么事?&rdo;
&ldo;正因为他还什么都没做。&rdo;箫玥清眸一冷,清冽的目光直视眼前之人:&ldo;而且,向问天自始自终什么也做不成,不是么?&rdo;
任盈盈身体一震,她听懂了,只怕现今向叔叔已经凶多吉少,&ldo;就只因为向叔叔能助我找我爹爹吗?&rdo;
她修长的手指搭在圆润的茶壶上,盯着面前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眼中并无神采,沉吟一会儿,忽而抬头看向箫玥,话语里坚定不移:&ldo;我只想救出到我爹爹而已。&rdo;
&ldo;我不会阻止你救任我行,只不过你救了他之后又该如何?&rdo;
任盈盈紧抿着唇,救出爹爹之后……父女享尽天伦之乐?呵,想必爹爹定是要去夺回属于自己的教主之位……
任盈盈缓缓喘了口气,似是作下什么决定,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同这个人一起抚琴弄乐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的太美好,那个能与自己演奏笑傲江湖之曲的人,或许不该是她。
良久,箫玥开口道:&ldo;任我行,确实在我手里。&rdo;
&ldo;我爹爹在你手里?&rdo;任盈盈眼前一亮,可望进箫玥眸里却只觉那是一汪寒潭,让人望而生畏。
箫玥指尖摩挲着茶盏,里面的茶水已然失了热度,空气里也带着丝丝冷意。这一层纸糊的遮蔽既捅破,当下两人的关系已然是泾渭分明。
&ldo;每月我可以让你们父女二人见一面,只望圣姑从今往后安分些,别在做一些没用的事,我可不像教主那般,一再纵容。&rdo;
任盈盈看着箫玥,对方刚才身上的杀气虽然一闪而逝,但她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她知道若自己再不安分守己,眼前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容她。
任盈盈心底一阵冰凉,冷汗爬满了脊背,半晌只道:&ldo;我知道了。&rdo;
箫玥起身欲走,却又听得背后一声,&ldo;小清。&rdo;
&ldo;圣姑还有何事?&rdo;箫玥驻足问道
听着对方清冷的声音,任盈盈自知不该在问,不该在求这个人,最后只拱手道:&ldo;今后,有劳副教主照看好我爹爹,盈盈在此多谢了。&rdo;
箫玥在黑木崖后山的冰湖待了许久,再回到书房时已然深夜。
她走到窗前,打开一扇窗,夜凉如水,窗外月色明明晃晃,在木格上投下一簇簇摇曳的树影。
突然一阵轻响,箫玥抬眸望去,撞进东方白含笑的眸子,她移身上前,将这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东方白心中欢喜,埋首在箫玥肩上,嘴上却是嗔道:&ldo;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没休息。&rdo;
&ldo;这就要休息了。&rdo;箫玥回她。
东方白的额头抵着箫玥,察觉到她的手又紧了些,轻笑问:&ldo;玥儿可是想我了&rdo;
箫玥唇边勾起个弧度,&ldo;自然每天都想。&rdo;
望着箫玥眼中的温情,东方白伸手摩挲着她的眉眼,&ldo;我听说,这些日子你倒是很忙,不仅拔除了向问天一党,还清扫了任我行的旧部,当真是辛苦。&rdo;
箫玥微摇了摇头,&ldo;即便你放任他们多年,可在我眼中他们始终是根刺,非除不可。&rdo;
&ldo;玥儿,有你在真好。&rdo;东方白心下感动,可是自己却不能一味地让你保护着我啊,该是我护着你才对……
箫玥不由一笑:&ldo;现在才知道?&rdo;
&ldo;自然早就……&rdo;知道两字还未说出口,箫玥微凉的唇已经覆了上去。
东方白自觉的回应着,她只觉箫玥的唇异常柔软,吻着对方柔软的唇瓣,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香甜,上一次两人这般亲密还是一月以前,东方白觉得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箫玥的手已悄然伸到了东方白腰侧,指尖从里衣边沿滑进来,点在了腰间细肉上,撩拨一般轻刮了一下,又慢慢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