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见秦氏出门了,方才过来问白鑫:“咱们房里的银票是你取走了吧?”
“对,”白鑫绽开笑容,神秘兮兮地掏出契约书,“你瞧,这是什么——”
薄薄的一张新纸拿在手中一点份量也无,阿水仔细辨认过后,惊呼:“你买的铺子?!才三百两?!”
“可不是么,买完菜回来路上听闻店主叫卖三百两,我赶紧应下来。”
阿水喜上眉梢,然而又担心道:“其中该不会有圈套陷阱之类的吧?”
于是,白鑫简短地讲一连串事情告诉他,只听阿水时而惊叹时而愤慨时而愁眉。最终他肯定道:“做得不错!我若是在场,定然帮你揍——”随即想起秦氏近来常常跟他念叨的:有汉子在外头主事,良子只需管好内宅即可。更别说在外参合打架,让秦氏知晓他起了此种念头,还不知会怎么唠叨呢。
白鑫宽慰他:“快想想咱们家的铺子该如何摆设,可以卖些什么。比如你这次画的床就画得不错,你再多画些物件,到时候由我亲自做出来放在店里。”
白鑫简直帮阿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阿水由此开始对设计产生浓厚的兴趣,反正有白鑫帮他做出实物。
秦氏前脚进门,后脚被雨水亲吻。
吃过午食,一家四人皆在前厅忙活。秦氏赶制冬衣,阿水在画图稿,白鑫则打磨木料,林大从旁为他打下手。伴随着外面淅沥沥雨水声,一切挺和谐温馨的。秦氏却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头顶上的屋顶修补过暂时不漏水,瓦片是从其他院落的屋子上拆下的,目前几间住人的房间屋顶都没事。
捡漏买店铺之事,白鑫已然告诉秦氏。他们商议过,过年之前开始准备,在年初开业,依旧卖点心食物。
等到晚上消食过后躺床上快睡着了,秦氏突然想到,两个孩子之间一般是由阿水掌管大额银票,白鑫身上只有些散碎银钱,早上他说是去医馆买当归,如何还带上三百银票呢?
而当事人白鑫此刻抱着长流水,轻轻磨蹭几下。见阿水没反对,他心里窃喜,贴得更紧了。
阿水犯困中,迷迷糊糊感觉大腿处有什么硌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东西还在动来动去,他一把给抓住,隔开与大腿的接触。
白鑫还当阿水有意要帮忙呢,欣然把住阿水那只手。
阿水喃喃道:“阿鑫,是不是阿金回来啦?”结果他察觉手感不对劲,此物是热的、而非蛇类身体那般冰凉,恍然睁开眼睛。黑暗中看不见白鑫的表情,却能听到他的喘息声。阿水瞬间面红耳赤,似乎整个身子都要烧起来。“阿鑫,你……”
然而他并未松开手,照旧任由白鑫动作。白鑫知其意,压低声音笑了,此刻他嗓音低哑,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隐隐带出某种韵味,令初识情之味的长流水,整颗心皆跟着颤动,一股酥软麻痒的感觉窜上来。
“阿水,我也帮你——”白鑫不待对方反应,另一只手飞快解开底裤绳带钻进去。
新制的四柱床轻轻摇晃着,紧闭的床帐里面,成亲多年的夫夫两人终于向生子大道迈出了第一步。
秦氏眼尖,早起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例如阿水脸上带着十分明显的羞色,偶尔目光与白鑫汇聚的话,他先是避开了,而后又偷偷转回去。这分明是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更近了一步的表现。
“我脸上没洗干净吗?”白鑫摸了摸自己的面部,讶然道。
秦氏又不好直接问那种事情,转而道:“你昨日去医馆为何带那么多银票?”
白鑫大窘。难道让他直接说“我找医师看看现在是否合适生孩子,不知道医师会收多少诊费”?不得已,他借口道:“顺便逛逛瞧一下有无好东西可买而已。”
好在外头来人转移了秦氏的注意力。来的是居家人。
居郎君随同丈夫一起来的,他过来送一些自家腌制的酸菜。居成搓着粗糙的双手,身板略微弓起,冲秦氏热情道:“家里老长时间没住人,肯定有好多地方需要打理吧,我今日没事做,您有什么重活可以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