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越王的口气,此刻百里飞学得倒是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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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清川笑笑,问:“你见过哪个王爷大半夜不搂着王妃睡觉,反倒穿着一身夜行衣飞檐走壁,在长安城富商家的屋顶上蹦跶?”
百里飞悻悻而言:“哎,一切琐事都是越王妃在处理,我这个假越王太无聊了,只能晚上偷偷出去找点乐子了。”
“投壶这种小把戏,都是下人讨主上开心,主上借此施点钱财给下人,你倒好,将越王府的厨子赢得干干净净,害的那厨子典当他那把祖传的宝刀,你说天下哪有这样不要脸面的王爷?”
“哼,认赌服输。”百里飞嘻嘻一笑,非常不以为然。
“现在你成了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要不了多久,全大唐的人都知道了,长安城有个不要脸的王爷,诡计多端,专赢他家厨子和仆人的钱财。”
“那是越王李系,”百里飞耸耸肩,自我安慰道,“跟我百里飞有何关系?”
龙清川破口大笑,这个百里飞耍起无赖来,同样是死不要脸。
大笑之后,龙清川指着书桌上的一幅字画说:“越王的人品虽然不是很出格,但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尤其是书法,深得本朝褚遂良的精髓,可我把一幅张旭的狂草放在书桌上,你——竟然没正脸瞧一眼,这正常吗?”
百里飞这才注意到书桌上有一幅字帖,随手捡起后翻看一眼:“这是什么鸟字,龙飞凤舞?我看是鬼画符吧!哼,我用脚都比他写得好。”
百里飞随手将张旭的狂草仍在地上,龙清川疾速弯腰捡起,心疼地说:“为了试探出你百里飞,我忍心卖了一只金玉步摇,费尽口舌才从西市字画坊买了回来,可别给我弄脏了……”
“那乐凡是不是心疼死了?”百里飞嬉皮笑脸地嘲笑。
“她不心疼,她早把她的步摇藏起来了。”龙清川随口一说。
“哦?你们俩可真有意思,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哈哈……等等,我怎么觉得话外有话,”百里飞收起了他的嘴脸,“乐凡把她的金步摇藏了起来,那你拿谁的步摇去典当了?”
“当然是云若依的了。”龙清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故作不解地反问,“怎么了,有何不妥?”
“什么?”百里飞气呼呼地站起来,不服气地问,“你为什么不典当乐凡的?”
“乐凡是我内人,我怎舍得当掉自家的东西。”龙清川理直气壮地回答。
百里飞叉着腰、瞪着双眼,大声怒斥龙清川:“朋友妻,不可欺!你们趁我百里飞不在,欺负云若依,算什么知心朋友!”百里飞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对着龙清川叨叨个不停,龙清川双眼凝视着发怒的百里飞,满意地笑了。
这是他期盼中的百里飞,一个有血有肉、有激情的百里飞,而不是生死由命、自暴自弃的百里飞。
龙清川忽然想起一个细节,问:“我跟乐凡逃难时见过越王李系,你们俩的模样可真像,只不过我有个好奇的问题,为什么你长得很像皇室的人?”
百里飞对此嗤之以鼻,笑着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皇室的人为什么长得像我?”
龙清川忍俊不禁,竖起大拇指直夸赞:“就欣赏你这没来头的自信!”
……
两人之间的私事谈完了,接下来,龙清川和吴大财沉默了许久,曾经有些不如意之事,还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
龙清川正欲开口相问,百里飞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说道:“我也很难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愿意做这么个鸟王爷,一点自由都没有。”
龙清川摆了摆手:“罢了,我们早就猜到了,这背后的主使都是你阿爹百里风。”
百里飞苦笑:“想不到,真想不到啊,我曾经强烈劝诫过阿爹,可惜他对朝廷的怨念很深,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你阿爹还想把你培养成谦谦君子,现在倒好,你百里飞反倒成了——”,龙清川借故摸了摸鼻子,因为下面的话不大好听,他便没有说下去。